divid="tet_c"這什麼邪門的事,陳淩是一個字也不信的。
不過陳寶栓專門跑到家裡給他通風報信,他自然也不會跟人抬杠。
隻是又仔細問了幾句情況,這才了解到那李紅旗幾人在山裡連續迷路數次,夜裡還遭狼群驅趕報複,幾乎全員受傷,因此才覺得這事情不一般。
從山裡回來後,先是找秀芬大嫂驅了驅邪,然後就借住各個村民家裡休養起來,都是找陳國平給看的傷。
實際上,村民們早就知道這些人不懷好意,去山裡也肯定不會乾好事。
所以發現他們在山裡受傷遭難之後,私底下那都是幸災樂禍居多。
而且,對這些人在村裡借宿養傷的收費也是非常狠。
本來就是一幫盜墓賊,坑他們哪裡還用得著手軟?
“……在山裡多次迷路,還惹了狼群報複,把劉廣利都給嚇壞了,聽著確實像老人們講得惹了土地爺爺發怒一樣。”
“奶奶的,這都什麼事兒啊,真的有這麼邪門麼?”
陳淩撓撓頭,暗罵一句,還是不怎麼相信。
在他看來山裡最邪門的東西,就要屬那處瘴氣山穀了,韓教授他們也研究不出來個所以然。
李紅旗等人肯定也是衝那個去的。
這一點,二毛驢家的小超上次來的時候就說過,畢竟他那槍還是借陳淩的呢。
“彆是在那山穀附近待久了,中了瘴氣的毒,產生了幻覺,最後自己嚇自己,才搞出來這麼一堆事。”
想到這裡,陳淩輕笑一聲,旋即就不再去多想。
繼續收拾東西,準備明天帶著老婆孩子出發市裡。
這才是眼下的第一要務。
村裡出的那點事兒,也說不清楚到底咋回事,就往神啊鬼啊的上麵靠,他聽著都覺得荒誕,根本沒往心裡擱。
哪知他是沒往心裡去,可偏偏他不找事,事找他。
當天傍晚太陽剛剛落山,農莊的家禽牲口還沒回窩,突然山林一陣異常的響動傳來,引得幾頭牲口躁動狂叫,家禽驚慌的撲棱的翅膀在果園亂飛亂跳,瘋狂向雞舍鴨棚裡逃竄。
家裡的小狗子們也極為興奮的“汪汪汪”狂叫起來,一邊叫一邊朝黑娃小金哼哼唧唧叫著。
很快,黑娃也不守在睿睿身旁當沙發了,一骨碌爬起來和小金帶著家裡的一幫小狗子汪汪大叫著跑出農莊。
這麼大的動靜,陳淩一家子自然也發現了,急忙就跑出去看是咋回事。
這一看可不得了。
隻見在這黃昏暗淡的天光下,一大群草灰色的野獸在山腳的河溝附近徘徊著,望著氣勢洶洶接近而來群狗,頗有些踟躕與猶豫不敢上前的意味。
“是狼,一大群狼下山了。”
緊跟在陳淩身後的趙大海臉上肥肉一哆嗦,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他這幾天經常在農莊蹭飯,聽到動靜,自然也是不甘落後的跟著陳淩出來了。
隻是一看到這山腳的一大群野狼,就忍不住大驚失色,腿肚子發軟。
到底是狼啊。
這一下山,就把農莊的家禽牲口嚇得跟什麼似的。
小白牛和小青馬還好。
那羊群,以及那三頭黃牛就彆提了,叫也不敢叫,全躲牲口棚瑟瑟發抖去了。
“沒事,彆怕,這狼群沒事。”
陳淩安慰了趙大海一句,因為這個空檔,黑娃小金已經帶著小狗子們圍了過去,和群狼互相親密的嗅了起來。
王存業這時落後兩步趕過來,瞧見此景就是一愣,旋而便鬆了口氣笑起來:“我說咋鬨這麼大的動靜呢,原來這是山裡那群狼找過來了。”
說著,又衝趙大海解釋:“彆害怕,這是找黑娃認爹來了。”
趙大海也是清楚陳淩家小狗子的來曆的,聽老頭這麼說,頓時就反應了過來,但還是驚訝的張大嘴巴道:“不是吧,這狼在山裡長起來的,野慣了的東西,不是狗帶大的,它們還認黑娃這個爹?彆一會兒又打起來。”
彆說,這也是王素素和高秀蘭等人既好奇又不解的。
孩子從小沒跟著爹生活,即便是親父子,這也難免生分。
陳淩搖搖頭:“打不起來的,你們看,這都跟咱家狗翻著肚皮打鬨起來了。”
眾人聽此,小心翼翼的往那邊靠近著,張望過去。
果然就見那群狼正拖著大尾巴哼哼唧唧的叫著,與黑娃它們互相舔舐玩鬨,還有的在地上撒嬌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