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陳淩甚至可以看到水下一道巨大的黑影在快速接近,狂猛的卷動一道道水流,像是一頭大鯊魚凶狠的從水下撞了過來。
那勢頭之凶惡,把陳淩都嚇得臉色一變。
“臥槽,一年不見,變得這麼猛的嗎?”
他甚至覺得,初次見到這條怪魚的時候,差不多六七米的樣子,現在時隔一年,竟然達到了接近十米的地步,身軀比水桶還粗。
俗話說得好:身大力不虧。
體型如此巨大的怪魚,力道又如此猛烈,還在它熟悉的水域。
要是讓這怪魚撞上一下,一艘汽船也得讓它撞翻了,彆說是人了。
所以麵對這等凶猛的來勢,陳淩有洞天傍身也不敢托大。
眼下的情形。
就好比在山裡遇到一頭凶惡的老虎朝他撲擊而來。
那家夥跟野豬、野狼、豹子等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東西。
陳淩在山裡遇到野豬群的時候,是敢驅趕著它們,衝進野豬群裡,將它們收進洞天的。
但遇到老虎,卻做不到麵對野豬這樣。
老虎有多猛呢?
簡單來說。
一口咬爆汽車輪胎,一巴掌拍碎鋼化玻璃,對一頭成年猛虎而言是小菜一碟……
這還是正常狀態,不是被惹怒的狂暴狀態。
而這怪魚比老虎可要大的多了。
接近十米的龐然大物啊。
不僅更大,而且這還是在水上,人的反應和在地麵上的情況也不一樣。
帶給人的心理壓力,比在山中遭遇猛虎還要大。
陳淩甚至怕它如此狂猛的撞過來,會把蒜頭也傷到。
於是在眨眼之間,他帶上蒜頭連人帶鱉一同進了洞天。
至於其它老公鱉卻是時間緊急,暫時顧及不到了。
說時遲那時快。
就在陳淩一人一鱉躲進洞天之後,下一刻就有一條猙獰巨大的怪魚從水麵下衝出來,濺起水花無數。
這怪魚身披青黑色硬骨質盔甲,脊背上是一道長長的尖棘狀硬骨魚鰭,如短匕一般,一直從腦袋後方延伸到尾鰭。
除卻脊背中間這一道顯眼醒目的硬骨背鰭之外,兩側還有兩道淺淺的硬骨小魚鰭。
讓它從外形看上去,就像是恐龍那種古早生物一般。
怪模怪樣的,散發著一種極為原始古老的氣息。
但要讓不知道恐龍之類古生物的普通人見到,妥妥的會被當成一隻大水怪沒商量。
這時它衝出水麵,原來位置上的目標突然消失,讓它十分疑惑的愣了一下,而後變得更加狂躁起來,一個搖頭擺尾,攪動出更大的水渦。
直接殺向逗留在原地的大公鱉。
片刻間,就將這些公鱉殺得各個傷殘,四下逃竄。
……
陳淩掐算著時間,等了半分鐘左右,再次和蒜頭從洞天出來,就看到了四周蕩漾起猩紅的血水。
“果然越發凶惡了,之前遇到的時候還能有來有回,這次老公鱉們完全不是對手。”
不過還好大公鱉們的背甲也很厚很硬實,蒜頭離開後它們逃跑速度很快,朝哪個方向逃竄的都有,雖然有的受傷很慘,但沒什麼生命危險。
陳淩鬆了口氣的同時,踩在蒜頭背上,拿著山貓帶給他的半自動長槍,腰間挎著大砍刀,四下尋找怪魚的蹤影,嚴陣以待。
想利用洞天找機會打它個偷襲。
然而,等了又等,把一個個大公鱉們都找到,收回洞天了,卻沒等來那怪魚的蹤跡。
它來的突然狂猛,去的也悄然無聲。
無奈,陳淩心中暗自猜測:“上次遇到這怪魚出沒,好像就是我駕著蒜頭在附近河裡四處遨遊的時候。
難道是因為我帶著蒜頭它們從這裡經過,闖入了它的地盤,才這麼發怒的嗎?”
想想真有可能,連黃鱔都有護卵行為,這種不知活了幾十年的生物,肯定也不是好惹的。
雖說如此,但能活這麼久,它好像又很謹慎小心。
似乎把不速之客趕出領地就滿足了,並沒有一定要將闖入它地盤的殺死怎樣怎樣的。
這麼想的話,還挺矛盾的。
“事不過三,兩次都讓它這樣打完就跑,這怎麼行?看來我下次得做好充足準備……”
“嗯,可以弄一張結實的大網。”
“它出現了,就把它誘到網中,隻要網住,能撐幾秒鐘,我就能把它連魚帶網一塊收進洞天裡。”
陳淩想了想,這個法子的確是可行的,便把準備大網的事情記在心中,讓蒜頭把他放在水庫東岸,又簡單處理了下受傷的公鱉。
才帶上一直在天上盤旋跟隨的二禿子往農莊趕回去。
……
雨停之後,次日沒再下,天氣晴得很好。
“雖說這下雨有各種不好,但起碼能讓人睡個好覺。
這雨一停了之後,這鳥從夜裡一直叫到早晨,‘咣咣’、‘咣咣’的,吵得很,讓人想睡個懶覺都睡不成。”
早晨,披頭散發的王思怡就打著哈欠走到廚房這邊來。
王素素正在喂睿睿吃蒸蛋,抬頭衝她一笑:“那是秧雞子,這個時候,它們就是會叫個不停的,從白天叫到晚上,一刻也不歇著。”
“啊?那它們叫的不累嗎?”
王思怡在廚房門口一側坐下來,梳著頭發,看他們一家三口吃飯。
陳淩夾著鹹菜啃著饅頭,笑嗬嗬道:“青蛙也是白天黑夜的叫,你說青蛙累不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