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陳淩在這邊兒逗孩子。
孫豔紅卻是走到王素素身旁與她搭話。
對於王思怡,她也知道,倒是不怎麼在乎。
隻是關心的問王素素最近怎麼樣,說她肚子越來越明顯了,說不定這次是雙胞胎怎樣怎樣的。
讓王思怡聽來聽去都聽煩了。
見王素素也有些難應付這種人,便故意插話道:“嫂子,這樹樁子上是木耳嗎?”
王素素頓時鬆了口氣,說道:“啊,對,你淩哥專門從山裡扛回來,讓它在這兒生木耳的。”
她到現在,其實已經不討厭孫豔紅了。
但就是這種老油子、見慣了人事的女人,到底是不如秦秋梅和鐘曉芸那樣單純交往的比較好。
現在還有個王思怡。
她們和你熟悉起來後,親熱會覺得是真心的親熱,會很舒心隨意。
孫豔紅就差點意思,哪怕王素素知道她給自家分了許多錢呢,也幫著賺了不少,關係卻始終親近不起來。
“哎對了,說到木耳,這下過雨了,今天太陽也不毒辣,趕緊來找找這邊還有沒有地木耳。”
王素素見到木耳,突然又想起一回事兒。
下過雨後,樹蔭下或者牆根處,長著青苔的陰涼處會長出地木耳來。
“地木耳?”
“對,地木耳就是地上長的像木耳的東西,不過比樹上的木耳好吃多了。
下雨之後,山上也會長出來好多地木耳。
但是太陽一照,就沒法要了,要趕緊去采。”
王素素笑著輕輕點頭,然後走到牆根處一看,還真有一層。
這也是沾了農莊這邊水汽充足,環境清涼的光。
要不然在外頭,這些地木耳早就曬枯了。
“阿淩,幫我們拿兩個缽子來,我們要摳點地木耳。”
“好嘞。”
陳淩讓黑娃兩個看好睿睿,自己拿了兩個缽子過去。
這時王思怡正瞅著深褐色的地木耳好奇的看呢。
覺得沾這些滿了泥土和草屑的東西臟兮兮的,賣相很是差勁。
學著王素素的樣子用手摳下來一個,還黏糊糊的,忍不住皺眉道:“淩哥,嫂子,這地木耳好粘啊,還臟兮兮的,能吃嗎?”
“能吃,你彆看它埋汰,這玩意兒隻有在真正乾淨的地方才會生長,臭水溝之類的惡心地方生不出來的……洗乾淨了,哪怕是隻炒個雞蛋呢,都好吃的不得了,比木耳好吃多了。”
陳淩笑嗬嗬的道:“對了,這玩意兒還有個名字,叫地皮菜,包餃子,做包子,也好吃,你沒吃過嗎?”
“沒有,反正我在灣島沒吃過這種東西。”
王思怡困惑的搖搖頭,她真的是聽都沒聽過。
“放心吧,沒吃過也沒事,富貴在吃的方麵肯定不糊弄人,保管你吃了還想吃。”
孫豔紅說了一句。
說完之後就是一愣,她突然又覺得這種東西也能搬到飯店的菜單上。
地木耳這東西,彆看臟不拉幾的,很埋汰的樣子。
但是不管煮湯,炒菜,還是包餃子等,都是一種上好的美味。
雖說難清洗了一點。
她心裡冒出這個想法,也沒立刻就跟陳淩去說。
現在光小龍蝦還沒穩住呢。
也不急。
倒是鹹蛋可以先加上去,當成一些小菜。
“那倒是,你淩哥啥都可以糊弄你,唯獨吃上麵,他比誰都認真。”
王素素也說道。
“哈哈哈,我也感覺出來了,對了淩哥,為啥他們都叫富貴啊?”
“小名兒唄,你嫂子也有……”
“呸,不許瞎說,你還不快去給孫姐拿酒,在這兒杵著乾啥。”
陳淩看著媳婦惱羞成怒的鼓成包子臉,王思怡又滿臉振奮好奇的模樣,隻好明智的閉上嘴巴,嘿嘿笑著走開了。
而後,給孫豔紅打了兩壇酒,撈了些胭脂魚和細鱗鮭,還摘了些桃子,接著和四爺爺坐一起織網去了。
王素素和王思怡兩人過了一會兒也帶著睿睿走了出來。
在果園的溝渠兩旁青石上去找那些水靈滋潤的地木耳。
這地木耳其實一直都有,隻是太陽毒辣的時候會被曬枯曬焦,沒法兒吃,也不那麼顯眼。
但是並不是說它被曬死了。
這東西還是挺耐旱的。
平時不下雨的時候,看著它貼著地皮焦黃的快枯死了一樣,可隻要一場雨,它馬上活過來,變得水靈靈的,晶瑩剔透。
果園這邊,大部分地方是被樹蔭遮蔽的,而且緊挨著溝渠,水流不停,溝渠附近一直是濕漉漉的,環境非常適合地木耳生長。
前兩天的大雨過後,不僅蝸牛螺殼到處亂爬,地木耳也在瘋狂滋生。
現在過來一看,在一層層嫩綠的苔蘚當中長了一大片,草裡、石頭縫兒裡,那一朵朵深褐色的異常明顯。
王素素帶著王思怡從大門口往西摳著地木耳,還有睿睿這個小不點,也撅著小屁股摳個不停。不大一會兒就把兩個缽子撿的滿滿當當的,這兩缽子夠他們一大家子吃兩頓的了。
就是地木耳這東西比較難清洗。
王素素兩人守著水渠清洗了幾遍,又從水塔哪裡接了些乾淨水泡在桶裡,來回洗了一個多個小時,將近兩個小時,才徹底洗乾淨。
王思怡都洗了一腦門的汗,喘著氣說她兩隻手都快酸得不是自己的了。
過了十一點,高秀蘭騎著車子過來,她送完王真真後,去給趙玉寶那邊幫著收拾了下晌午的飯菜。
不過也就是幫點忙,沒留在那邊兒吃飯。
來農莊這邊後,看她們撿了這麼多地木耳,挺高興的。
“哎喲,咱們這片地方就是好啊,不僅夏天涼快,地木耳都沒曬枯呢。
就是現在時候不早了,來不及做包子,晌午炒個雞蛋算了,等吃了飯多摳點,我下午給你們做包子吃,這地木耳雞蛋餡兒的包子啊,比肉的還好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