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淩也想不到,這麼一檔子事竟然會成為自己以後‘堂下養虎’的最大幫助。
這個時候,他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隻是兩腳兩腿沾滿泥水,站在濕漉漉的山腳下,深一腳淺一腳的把兩隻老虎往回喊。
沒彆的,這兩個家夥把豺群殺退之後,竟然又追了過去。
還好它們沒怎麼在野外生活過,屬於被圈養的。
戰鬥力可以,但是要論在山間行走,遠比不上土生土長的豺狗子。
想追也追不上。
但初嘗戰鬥廝殺的快感,熱血上頭,就一個勁兒的沿著山坡往上衝。
也不管前麵是草,是樹,是大石頭,還是長滿荊棘的水溝……
結果搞得狼狽不堪。
陳淩這麼一喊,它們便‘啊嗚’、‘啊嗚’的叫著小跑了回來。
待它們回到跟前,陳淩仔細一看,好家夥,滿身是血汙與黑色的泥水,還有一些荊棘與草葉子掛在身上。
但眼神比起剛才已經清澈了許多。
“阿福阿壽乖,快過來。”
陳淩抱著槍,單手招了招。
兩個老虎便輕輕走過來在他身上蹭來蹭去,陳淩也不管它們身上很臟,把獵槍夾在咯吱窩裡,伸出來兩手撓了撓它們下巴。
見它們眯起眼睛,表情憨憨的,揚著腦袋眯著眼睛,在他手上蹭著,緊繃的心也慢慢鬆緩了下來。
“富貴,沒、沒事吧?”
“現在沒啥問題。”
陳淩微微一笑,衝趕過來的眾人道。
“淩哥,你家那條狗好像……”
“沒事,還有救。”
這說的是二毛,剛才差點讓兩隻豺狗子咬死。
要不是黑娃緊緊看著,已經被咬碎喉嚨了。
其實這就是很多獵狗的歸宿。
在狩獵中,或者在保衛家園的時候,戰鬥致死。
不必悲傷與心痛。
這就它們的宿命。
它們死得其所。
“啊?我看脖子周圍傷口那麼大,流了好多血。”
“沒事,縫幾針就好了,我剛才給它喂過藥了。”
狗這東西生命力其實很頑強。
隻要及時給它止血,處理傷口,自己就可以慢慢緩過來。
就算是肚皮破了,腸子掉出來也無妨。
把腸子塞進去,肚皮縫上照樣活得好好的。
既然陳淩都如此說了,大家就不再多問。
轉而看向老虎。
一下子卻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兩隻老虎仰著腦袋,眯著眼睛,正在享受陳淩的撓癢。
旁邊是黑娃小金兩隻大狗在它們身上嗅來嗅去。
兩個老虎這一通大爆發。
現在也就黑娃兩個敢接近了。
其餘小狗子們都不敢上前。
人也是被嚇得不輕。
現在不知道該說啥才好。
最後還是小李和馴獸員兩人開口說出了老虎現在的問題。
無非就是,短時間看著還挺乖。
但是開了這個口子。
以後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當然。
他們現在說這事,也隻是擔心之下,帶著一點吐槽的傾訴罷了。
心裡還是想著天亮趕快離開。
回去後跟老園長打報告,把兩個小老虎關起來,每天隔著籠子投喂得了。
再也不接觸了。
沒想到陳淩卻道:“我倒是有個小辦法,不知道有沒有效果,得試試才行。”
然後看了看農莊的方向,王素素正在那兒披著衣服遠遠看著。
便說道:“這大半夜的,咱們先回去再說吧。”
“好,回去再說。”
大半夜鬨了這麼一出,眾人也沒了困意。
回去之後,給老虎清理傷口、上藥,又把折騰的不成樣子的籠子收拾好,再次把老虎關進籠子。
看了看沒啥問題,眾人簡單清洗過後,就來到客廳外的屋簷下。
這時,陳淩給二毛的傷口縫著針,說起自己的想法。
老虎的問題現在還不嚴重。
可以簡單化的處理一下。
比如給他轉移一下注意力。
緩解一下狩獵和血食帶來的刺激與渴望。
讓它們暫時先迷戀上彆的東西。
這個陳淩洞天裡就有。
相當於強化版的‘貓薄荷’。
讓它先‘頹廢’一段時間,抽大煙一樣,短暫忘記殺戮的快感。
以後慢慢澹化就行了。
還有一種就是讓它自己明白不能傷害人類。
這個聽上去很難辦,有點異想天開。
但對陳淩來說,並不難辦。
還是老辦法,開智。
讓老虎有了智慧,像是黑娃小金那樣,自然而然不會傷害人類。
畢竟能克製住野獸的凶性與野性的……
也隻有智慧了。
當然後邊這個解決辦法,陳淩肯定不會拿出來說。
連所謂的‘強化版貓薄荷’也說成了根據老丈人引蛇藥琢磨出來的東西。
想試試看,行不行。
“對老虎身體有傷害嗎?”
小李聽完之後就問。
他擔心是陳淩在山裡打獵用的。
陳淩笑笑,也不在意:“這玩意兒一點傷害沒有,人都可以吃,就是對人沒效果而已。”
“那就好,可以試試。”
小李和馴獸員對視一眼,一起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