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穿戴整齊的易卜拉欣在做完早禱後跨上他的白馬策馬走出營地。後麵跟著的侍從們則是精心挑選的持弓者,每個人都全副武裝,甚至胯下的戰馬也統一披掛具裝,保養良好的鐵製甲片反射著照射下來的陽光。
除去跟隨易卜拉欣的具裝騎兵之外,他還提前派遣了一隊斥候為他打前站,負責給整個隊伍帶路。
他轉過身來,親自清點了這支親衛隊伍,在確認無誤之後下令原地等待負責帶路的斥候。
斥候沒有讓他等待多久,其中兩騎很快就趕了回來:“陛下,那忽辛拜哈拉就如同約定一樣,僅帶五十騎等待與您的會談。他還特地準備了遮陽棚,希望您能夠獨身在棚下與他談判,侍衛僅在四周警衛即可。”
“嗬,想得倒還挺周到。”在心底吐槽一句後,易卜拉欣隻是命令道:“帶路吧。”
從大營到談判地點之間的路程比他預想的要短,騎著駿馬小跑著僅不到半個小時就抵達了預定的地點附近的山坡。易卜拉欣立在馬背上,用自己神射手般的視力觀察了遠處的談判場地。
如同斥候報告的那樣,在荒涼的平地上僅有一頂遮陽棚,跟隨忽辛拜哈拉來的古列乾尼騎兵數量不多,還四散在距離遮陽棚約百米之外的四周。
易卜拉欣握了握自己腰間的刀鞘:“所有人,隨我向前。”
周邊的古列乾尼騎兵不是瞎子,奔騰而來的五十個具裝騎兵卻讓他們驚慌失措了,麵對前一天將他們擊潰的對手,古列乾尼騎兵們竟然沒有上前阻攔,而是儘數撤到遮陽棚後方聚在一起。
僅有一個親衛打算上前,但易卜拉欣從箭袋中抽出箭矢,拉弓將這一箭射向來者。
箭頭刺穿了那個騎手軀乾上的皮甲,動能讓他摔落下馬。
跟隨易卜拉欣前來的持弓者們立馬衝鋒,用弓箭和騎槍對付忽辛拜哈拉帶來的侍衛。
古列乾尼騎兵們自知打不過,不打算和持弓者們硬拚。不過他們沒有忘記埃米爾,在跑路之前還打算掩護他逃走。但持弓者們用精湛的射術將一個又一個企圖靠近遮陽棚的騎手都射落下馬,並將孤立無援的埃米爾給包圍了起來。
騎手們見救出埃米爾已是奢望,隻好獨自跑回營地。
在輕鬆的戰鬥結束之後,易卜拉欣策馬來到埃米爾麵前,看了看他為了準備談判而臨時布置的場地:“埃米爾考慮的可真是周全。”
突然變成俘虜的忽辛拜哈拉都氣懵了,他沒想到易卜拉欣約他出來談判是為了來一次斬首,他在這一生中就沒見過這麼沒武德的對手。
原本靠低頭做小、稱臣納貢而苟活的想法成了幻想,易卜拉欣就沒打算給他活路。
沒有什麼打鬥,兩個持弓者輕鬆地將一個患有麻痹症年近六十的老頭押出了遮陽棚。被控製住的忽辛拜哈拉隻能對易卜拉欣進行無力的威脅:“做出如此舉動,你就不怕事發之後被全世界唾棄鄙視麼我勸你好自為之。”
“隻要我不坦白,你就隻能是力戰被俘。”易卜拉欣輕蔑地回複道。
“哈,你瞞得過世人,還能瞞得過真主嗎天上的真主對一切無所不知,到時候,這世上不會再有人與你談判、交涉。”
“但很可惜,胡達,不會下凡為你申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