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隨著這道刀芒的呼嘯而來,那群弓箭手,頓時是臉色大變。眾人隻聽得耳畔,傳來了一聲震天巨響。這一刀過後,場中頓時是煙塵漫天。
隻見那原本堅固的地麵,被風懷安這霸道的一刀,給震得寸寸龜裂。而那幾十名弓箭手,此時正東倒西歪的躺在地上。他們痛苦的呻吟著,顯然是受創不輕。
僅僅一刀,便重傷了數十人。風懷安的這一刀,可是震住了場中的所有人。煉氣境七重天的武者,雖然還算不得是真正的修士。但是在這凡人的世界裡,也的確算得上是蓋世強者了。
風懷安一招既出,隨後便在風仁平的身旁收刀而立。此時,再也沒有一名官兵,敢貿然上前。所謂人的名、樹的影,風懷安的刀,可不是誰都有命能接下的。
“塵兒,不用擔心。有爹在這,誰也傷不了你。”
風仁平拍了拍風洛塵的肩膀,並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風洛塵此時,也是感到了一種彆樣的安全感。也許風仁平並無修為在身,但是風洛塵卻知道。隻要父親不倒下,就不會讓彆人傷害到自己絲毫。
“韓大人,你真是好大的官威啊。你如此興師動眾,不分青紅皂白的,帶著官兵來我風府肆意抓人。不知這天下,還有沒有王法?”
看著被打傷的風府家丁,風仁平也是真的怒了。也許這些家丁,是最普通不過的下人。但是在風仁平的心中,他們卻都是自己的家人啊。更何況這韓青雲,還想傷害自己的兒子。這件事,風仁平絕不會就這麼算了。
“哼,風仁平,你真是生了一個好兒子啊。平日裡他在杭州城中,便是為非作歹。本官念他年幼,便給了他多次改過的機會。不成想今日在樓外樓中,他又持械行凶,還打傷了多名百姓。”
“這是非對錯,我們暫且不談。如今這風洛塵竟敢抗旨拒捕,還打傷了如此多的官兵。此等目無法紀之人,我必須要將之拿下以儆效尤。”
方才風懷安這霸道的一刀,亦是使得韓青雲有些心有餘悸。韓青天如今不知去了哪,這風懷安也是無人能敵。既然來硬的不行,那就一口咬定對方目無法紀。若是他們一再拒捕,那便是與朝廷作對。
“哈哈,韓大人這顛倒黑白的本事,小弟真是望塵莫及啊。塵兒雖頑劣,但也絕不會做出那欺辱百姓之事。今日樓外樓中所發生的一切,我也略有耳聞。”
“貴公子與塵兒常有爭執,平日裡他們便是摩擦不斷。對此你我也是有著共識,孩子間的爭鬥,我們一向是不插手的。”
“前幾日,貴公子可還以眾淩寡,將塵兒給打了一頓。不成想到了今日,他們十幾個人在樓外樓中圍攻塵兒,最終卻都被塵兒給丟入了西湖之中。哈哈哈,莫非你們韓府的家丁,全是酒囊飯袋不成?”
“十幾個人打不過一個人,還有臉上門興師問罪?怎麼的?就允許你兒子打彆人?你兒子被人打了就不行?平日裡,你中飽私囊也就罷了。沒想到今日,竟然還讓食朝廷俸祿的官兵,來達成你的一己私欲。”
風仁平的言辭無比犀利,這也引得圍觀的百姓,對著韓青雲指指點點。今日樓外樓中所發生的一切,本就不是什麼秘密。韓天寶被丟入了西湖之中,全是他咎由自取。而韓青雲此行,很明顯就是為了幫韓天寶報仇而來。
韓青雲的心中無比鬱悶,其實他也是有苦難言啊。若是風洛塵隻是把韓天寶給揍了,說實話他也拉不下麵子,來對付一個晚輩。但韓天寶乃是韓家三代單傳,如今他不能人道,這皆因風洛塵而起。
隻是韓青雲又能如何?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他總不能挺直了腰板說,你兒子一腳把我兒子給踢成太監了。如今我兒子不能人道,我韓家也將因此而絕後了。所以我才找上門來,希望給我那太監兒子報仇雪恨?
杭州城的百姓,本就無比的八卦。若是韓青雲如此說了,不用半日的功夫,韓天寶成了太監的消息,便會鬨得人儘皆知。到時候韓青雲這張老臉,可就沒地方擱了啊。
“嗬嗬,韓大人。你兒子技不如人,你做老子的為其出頭也就罷了。但你這句抗旨拒捕,說的可是有點不對啊。”
“哼,抗旨?塵兒抗的是誰的旨?難道是你韓青雲的旨嗎?你韓青雲什麼時候,可以代替當今皇上下達聖旨了?”
風仁平一聲大喝,卻是把韓青雲驚的冷汗直冒。方才他未曾注意,說了好幾次抗旨拒捕。這本是他的無心之言,沒想到卻是被風仁平,給抓住了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