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源源不斷的鮮血,從許仙的口中湧出。他胸前的衣襟,早已是被鮮血染紅。雖然失血過多,但是許仙的臉色,卻是無比的紅潤。眾人微微一歎,他們皆是知道,此乃回光返照之態啊。
所謂花開便敗,卻能擁有刹那芳華。此時的許仙,便是如此。他的氣勢,在不斷的攀升著。漸漸地與法海,有了分庭抗禮之力。也許這芳華不過刹那,但也足夠許仙攔住法海了。
“如今,你我皆為絕世境。今日隻要我有著一口氣在,你就休想傷害我娘子半分。”
許仙的修為大漲,也是使得他擁有了,和法海一戰的實力。雖然對手變的強大了,法海倒也心中無懼。許仙與他修為相當,但想要擊敗自己,也沒有那麼容易。而且許仙這種狀態,絕對持續不了太久。
兩人的心中,均是有著自己的執念。法海試圖煉化白素貞,而許仙則一心要守護自己心愛之人。佛光與金光交相輝映,兩人也是在這雷峰塔旁,展開了一場激戰。
法海的武器,依舊是他的禪杖。而許仙的武器,則是一把再普通不過的掃帚。這掃帚雖然是凡間之物,但是許仙以靈力灌注其中,倒也並不亞於神兵利器。
“身為佛門弟子,卻一再與妖族勾結。既然你如此的冥頑不靈,那就休怪老衲杖下無情了。大威天龍,伏魔杖法。”
法海一聲大喝,隨即便使出了一套霸道絕倫的杖法。這套伏魔杖法,乃是仙界佛門的絕技。傳言練到極處,降妖伏魔那是無往不利。隨著法海禪杖的揮舞,周遭更是有著重重杖影。
法海的招式大開大合,那把禪杖也是被其舞的虎虎生風。他的每一招每一式,均是有著開山裂石之威。若是一旦被其擊中,那定然會骨斷筋折。
反觀許仙的招式,倒是無比的簡單。此時的他,仿佛並不是在與人對決,而是在掃地。掃著掃著,他總能恰當好處的,破解法海的招式。而法海那勢大力沉的攻勢,每每都是無功而返。
法海起初還不以為意,許仙縱然修為暴漲,也不過與自己相當。自己身為仙界佛門的弟子,修習的招式及功法,都是仙界絕學。許仙這個在人界出家的普通僧人,又怎會是自己的對手?
隻是隨著戰鬥的深入,法海卻是越戰越心驚。許仙的招式平平無奇,但就是這平平無奇的招式,卻總能將他的攻勢,化解於無形。
相比於許仙,那平平無奇的招式。他的功法,則更是前所未見。這功法算不得威力絕倫,但是對著法海,卻隱隱有著壓製之效。法海如今莫說是取勝了,能保持不敗,就已經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隻見許仙的舉手投足之間,無不蘊含著佛理。與法海比較起來,此時的許仙,仿佛才是真正的得道高僧。也正是這份佛理,成了許仙壓製法海的關鍵。
要知佛門高手的比拚,除去境界高低之外,比的便是佛心。此時他們境界相當,許仙對於佛道的理解比法海深,所以他便能占據上風。
也許眾人,皆會無比的好奇。許仙本是一介文弱書生,資質亦是無比的平庸。本該在千年之前,便死去的他。為何如今會一躍成了,封皇境的強者?
原來在千年之前,許仙壽元將儘,奈何卻心願未了。他不願就此死去,更不願轉世輪回。因為輪回之後,他便將失去所有的記憶。千年也好,萬年也罷。他隻想守著雷峰塔,守著白素貞。
許仙天天誦經念佛,並打掃著雷峰塔下的落葉。這樣的生活,日複一日、年複一年。雖然枯燥無趣,卻也能使人心神寧靜。雖然隔著雷峰塔,但許仙卻能感受到白素貞的陪伴。
風吹落葉,葉隨風飄。這落葉與微風的關係,可謂是無比的奇妙。有時候聚攏的落葉,總會被微風吹散。掃帚在掃向落葉的那一瞬,地上的落葉,也並不是每次都能被掃到。
這個時候,便要做到預判。在微風吹拂的那一瞬,順著微風的軌跡,來決定掃帚的落點。待得微風吹來,掃帚亦可遮擋這微風,防止落葉被其吹遠。
久而久之,許仙默默地觀察著,這微風與落葉的運行軌跡。他在掃地的過程中,創出了一門掃地的功夫。這門功夫雖然看似簡單,卻是蘊含著天地至理。這是自然之力,亦可說是天道之力。
當年許仙壽元將儘,他在彌留之際,突然從佛經之中,領悟出了一些道理。因果變幻、生老病死,乃是天理循環。待得死後輪回,便會轉世重生,開始新的一生。
就好似那春去秋來,便會花開花落。花落其實並不代表真正的死亡,而是等待著再一次的新生。待得來年春天,花朵再次盛開,它依舊是如此的絢麗多彩。
那一刻,許仙突然悟了。每個人的輪回,就好似這鮮花。也許死亡,並不一定是真正的逝去。想明白了這一切,許仙頓時是豁然開朗。而他也是奇跡般的,從一介凡夫俗子,直接成為了入道境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