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天道循環無可逆,芸芸眾生皆棋子。”
說到此處,風懷安不禁仰天長笑。但是在大笑的同時,他的淚水亦是在不斷的流下。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如今風懷安內心的傷感,風洛塵又豈會不知?
風懷安的這番話,其實也是觸動了,風洛塵的心弦。人的一生,需要經曆諸多悲歡離合、陰晴圓缺。而這一切苦辣酸甜,其實皆是天意。
當年他與鳳芳菲的種種,又何嘗不是天道作祟?為何人妖相戀,便會被視為天譴?這所謂的天道,憑什麼妄斷他人命數?鳳芳菲的死,使得自己怒而戰天。然而最終,一切皆是枉然。
此時的風懷安,繼續在感慨著天道的不公。他的言語之中滿是絕望,雖有不甘最終還是認命了。當風懷安再次說起,一切皆由天定的時候,風洛塵卻是怒從心起。
“夠了,縱然這世間,真的有天。它也不能,妄斷你我今生命數。我命由我不由天,我自己的命運,隻能由我自己來掌控。風叔,你也一樣,你不該向命運,輕易低頭。”
天道真實存在,天道也可主宰一切。但是自己的命運,唯有自己才可以掌控。縱然天要改變,亦是不能。風洛塵想起了當年的種種,他雙拳緊握抬頭望天,眼中滿是戰意。
上一世,他幾乎魂飛魄散。這一世得以重生,他必會再次與天一爭。他要為了鳳芳菲,去討回一個公道。他要與這虛無縹緲的天道,再戰上一場。
“風叔,人生本就是一場逆旅。匆匆數十載,生老病死、離愁悲歡。既然還活著,便要活得精彩。我知你失去了右臂,使得自己無比傷心絕望。但是你不該,就此喪失了鬥誌與信心。”
風懷安看了一眼,自己那空蕩蕩的衣袖。他縱有萬般雄心,也是無能為力。他正準備出言反駁,卻是被風洛塵給生生打斷了。
“在數千年前,仙界曾有著一號人物,名為邪僧殘劍。這位邪僧殘劍,乃是一位絕世大劍客。他本為仙界佛門弟子,後因了卻不了紅塵俗念,而被逐出了佛門。”
“在一次與人交手的時候,他被一位絕世劍客,給生生擰斷了右臂。那人雖有能力殺他,但卻並不屑於出手。此人折斷了邪僧殘劍的寶劍,將其羞辱了一番之後,便大笑著揚長而去。”
風懷安乃是一介凡人,他自然是沒有聽說過,這邪僧殘劍之名。隻是這位邪僧殘劍,同樣被人擰斷了右臂。這一點,亦是勾起了,風懷安的好奇之心。
“邪僧殘劍失去了右臂之後,他此前所學的劍法,亦是沒有了用武之地。他並未因此消沉,反而是用那僅剩的左手,練起了從未接觸過的左手劍法。”
“左手劍法與右手劍法,本來就大相徑庭。要想練好左手劍法,便得另辟蹊徑。並且要將此前的右手劍法,給全部忘記。邪僧殘劍咬牙堅持,他定要用自創的左手劍招,擊敗那個與他有著斷臂之仇的絕世劍客。”
“邪僧殘劍閉關百年,終於是劍法大成。他再現紅塵,找上了當年的那個大仇人。他以自己的左手,持當年的那把斷劍,與那位絕世劍客,展開了一場激烈的交鋒”
“最終他打敗了那個絕世劍客,並報了當年的斷臂之仇。邪僧殘劍並未殺他,也未曾斷其手臂。因為這個絕世劍客,對他如今而言,隻是一個可以輕易擊敗的對手罷了。”
“邪僧殘劍為人亦正亦邪,他憑借一手卓絕的左手劍法,在仙界之中極負盛名。他的實力,比之仙界八大宗主,亦是不遑多讓。因為他以前乃是佛門弟子,又慣用一把斷劍。所以仙界中人,便稱呼其為邪僧殘劍。”
聽了風洛塵的講述,風懷安亦是驚訝莫名。這位邪僧殘劍,他自然是沒有聽說過。想必關於他的事跡,風洛塵也是從,那位白發老前輩之處所聞吧。
“這位邪僧殘劍,他當年的情形,豈不是和你現在一樣?他從未接觸過左手劍法,卻自創出了一套,舉世無雙的左手劍法。他能做到的事情,你為什麼不能?”
聽到此處,風懷安的眼中,突然浮現起了,一絲希望與生機。若是真有機會重新修煉,自己僅憑左臂,又能否達到曾經的高度呢?而這左手刀法,比之右手刀法,又是孰強孰弱?
“風叔,這仙界的強者,對我們而言,也許是太過遙遠了。你可知我人界凡塵,在千年之前有著兩個相當當的人物?他們還有著兩個稱號,那便是拳打黃河兩岸無敵手,腳踢長江南北鬼見愁。”
“少爺,你說的莫非是那拳霸與腿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