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到了那時,長安朝堂能依仗的,便隻有阿武了。”
“阿武,難道還不明白?”
正等著劉嫖的下文,聽聞這一問,劉武隻嗡時皺起眉頭。
“這些事,我當然知道。”
“皇兄削藩,是為了宗廟、社稷的安穩,要除吳王老賊,也是題中應有之理。”
“真到了那一天,我這做弟弟的,當然會死守睢陽,不讓吳王老賊,將一兵一卒送到函穀關下。”
“——便是不念著皇兄,作為先帝的子嗣,我也絕不會在這種大事上,做出對不起我漢家先祖的事!”
“而且這事,和儲君皇太弟又有什麼關聯?”
見劉武按照自己的預想,一步步落入自己儘心準備的陷阱之中,劉嫖的嘴角之上,隻悄然翹起一個微不可見的弧度。
而在臉上,劉嫖卻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情,好似劉武沒弄明白自己的意思,比不知道一加一等於二都讓人失望。
“吳王裹挾關東諸王舉兵,卻被阿武攔在了梁國以東、函穀之外,叛亂平定之後,誰人敢說阿武不居首功?”
“如此滔天功勳,阿啟作為皇帝,難道能不封賞嗎?”
“可若是封賞,又該怎麼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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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武,已經是王爵了……”
“有先帝、阿啟還有母後,更是世間萬物無所不有。”
“金銀珠玉,阿武不缺,官職爵祿,阿武貴為梁王。”
“阿啟,該如何封賞平定叛亂的第一大功臣?”
聽到這裡,梁王劉武自認為聽懂了劉嫖的意思,當即抬手打斷了劉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