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麼說有些不可思議，但你是不是有點小看聊天群了？”
“你是站在什麼角度上，以為自己所做的一切會讓這個世界的聊天群群員感到後悔的？”
“真的以為自己徹底摧毀了這個地球上所有的文明？”
“覺得我們無法改變、挽回這一切？”
蘇雲清神情古怪的看著冥獄龍王·埃克斯蒂亞，不太理解他的想法。
要是彆人也就算了，但是冥獄龍王·埃克斯蒂亞是穿越者啊，而且還是知道聊天群的穿越者，可是他剛才的話完全不像是一個知曉聊天群偉力的人能夠說出來的。
“這顆星球的生命都已經被我覆滅，就讓他孤獨的度過這一生”？
話倒是沒有說錯，他也確實毀滅這個地球地表上所有的文明和生命，但問題是哪怕拋開這個世界隻是一個被白玄創造出來的平行世界的事實，難道對於能夠聯通諸天萬界，邀請不同世界、不同體係、不同文明的強者加入的聊天群來說，複活和時間倒流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嗎？
他說的就好像這一切都變成了不可改變的事實了一樣。
有自信是一件好事，但是對自己的實力太過自信，甚至自信到了盲目，就不是什麼好事了。
在蘇雲清話音落下的瞬間，原本大笑不止的埃克斯蒂亞瞬間仿佛被扼住了喉嚨，臉上羞恥、震驚、悔恨等情緒不斷變幻。
對啊，他怎麼忘了，這可是聊天群啊，裡麵的每一個群員都來自不同的世界，甚至可能會有遮天、完美、洪荒這些世界存在。
僅僅隻是一個星球上麵的生命，複活他們很難嗎？
所以他剛才那醜陋的姿態算什麼？
“而且，你所破壞的這個世界，本身就隻是被作為戰場創造出來的。”
“就算你不把它毀滅，之後也會將它清理掉。”
“所以你做的這些其實並沒有什麼意義。”
沒給埃克斯蒂亞繼續說話的機會，蘇雲清後麵緊接著說道。
“什麼！”
埃克斯蒂亞瞪大了眼睛，瞳孔中滿是不可置信的光芒，仿佛聽到了世間最荒謬的笑話。
“你說什麼？！這個世界……是被作為戰場……創造出來的？”
他的聲音顫抖，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難以置信與驚愕交織在他的心頭。
如果是之前，他必然會覺得對方在說謊，但是現在他沒辦法確定。
他能編造一萬個理由告訴自己這個世界是真實的，但是他卻沒有一個理由去懷疑一個聊天群的群員在這方麵撒謊。
“被……創造出來的？這怎麼可能？！我親手感受到的，那些生命的消逝，被摧毀的文明，這個世界怎麼可能隻是某個存在的隨手之作？！”
埃克斯蒂亞根本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尤其是在連他自己都已經相信了這個世界是個被創造出來的世界的現實之後。
如果這個世界是被創造出來作為戰場而存在的，那他之前所做的那一切有什麼意義？那些戰鬥，他的反抗，被他毀滅的那些生命，難道所有的一切都是笑話嗎？
“當然能感受到啊，都說了是被創造出來的世界，又不是虛假的世界。”
“那些生命也是真真切切的存在的，雖然他們是被創造出來，複刻的主世界的人。”
“不過有一點要糾正一下，你沒有殺死這個世界哪怕一個人，因為在你動手之前，白玄就已經提前將他們抹去了。”
“當初創造他們隻是百分之百的將原本世界的一切具現到這個世界，但你們的戰鬥又和他們沒關係，所以在你和侯爵動手之後，白玄就已經動手讓他們消失了。”
“你應該能感覺的到吧？你和侯爵的戰鬥中，其實從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哪怕一個人類的尖叫、逃竄的聲音。”
蘇雲清說的理所當然，甚至覺得埃克斯蒂亞有些莫名其妙，她明明都已經說了這個世界是被作為戰場創造出來的，他竟然疑惑被自己殺死的那些生命是真實存在的？
肯定是真實存在的啊，創造又不是虛擬，怎麼可能會是假的？
不過有一點他純粹是幻想，那就是這個世界從一開始就沒有人被他殺死過，也就沃班侯爵被他揍了一頓。
其他人早在他和沃班侯爵戰鬥之前就被白玄抹除了，他但凡觀察的仔細點都能注意到自己和侯爵的戰鬥過程中，他們的餘波沒有影響哪怕一個人。
“為什麼！”
“如果連世界都能創造的話，那麼在一開始我不就在你們的掌控之中嗎？”
“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為什麼要做出這些無聊事情？”
“為什麼要讓沃班侯爵和我戰鬥！！！”
埃克斯蒂亞的身體微微顫抖，看著那個話語始終平淡，眼神沒有絲毫波瀾的少女，語氣無比憤怒的說道。
既然擁有這麼強大的實力，那麼在一開始就將他殺死不就好了？
反正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他手中的天元珠不是嗎？
為什麼要做這些無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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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造一個真實的世界作為戰場，甚至連星球上的生命都創造了出來，擁有如此強大的偉力，他根本無法反抗，為什麼要做這些？
僅僅是為了讓他在一開始無法發現這個世界是被創造出來的嗎？
還有沃班侯爵！
為什麼要讓沃班侯爵和他戰鬥？
玩弄？將他當做沃班侯爵體驗戰鬥樂趣的玩具？
戲耍？讓他以為自己能夠反抗，但卻在最後磨滅他所有的希望？
從沒有哪一刻，讓埃克斯蒂亞感到如此的空虛與絕望。
原來，自己一直以來的掙紮與反抗，竟是如此渺小，如此無關緊要。
“那麼……我……我究竟是為了什麼……”
他的聲音低沉，幾乎是在自言自語，那雙曾經充滿傲氣的眼眸，此刻卻失去了焦距，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方向。
“我們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
“怎麼感覺他下一秒好像要哭出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