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卿,也認為朕的京城保衛戰,打不贏嗎?”
禦史大夫謀寧克任急忙道“微臣並非認為京城保衛戰打不贏。”
“而是如今,微臣觀我大夏國很多地方部落軍坐壁上觀,遲遲不出兵勤王。”
“若陛下派出太子持陛下聖旨出使各部,在以‘禦園內六班直’中的各落部子弟性命相要挾,各地方落部軍勢必會出兵勤王,侵入我境之宋軍可破啊!”
夏皇李乾順深以為然地點了下頭。
“愛卿言之有理。朕會詢問太子,可願為國出使各部!”
“陛下明鑒。”謀寧克任急忙進諫道“此事宜速,不宜遲啊!”
李乾順點了點頭,一揮袍袖道
“朕已知之,愛卿可退朝歇息了!”
“微臣遵旨。”謀寧克任臨拜退前,最後又進諫道
“微臣已掌握朝中眾多漢族官員貪贓枉法之罪證,微臣懇請陛下下旨徹查漢族官員……”
“不然,若宋軍攻打我京城興慶府,那這些利字當頭的漢族官員,恐怕會陣前叛夏降宋啊!”
李乾順略作沉思後,歎息道
“之前,愛卿屢次上奏折,言說此事。朕考慮到漢族官員為何死心塌地為我大夏國出力,其皆因‘功名利祿’而已。故此,朕寬之!”
“然,如今宋軍壓境,正如愛卿所慮,也該收拾一下那些平日裡一心追求功名利祿的漢族貪官員了。”
謀寧克任聽到夏皇的表態後,心中大喜。
“朕令愛卿,主辦查處朝中漢族貪官。愛卿切記,斷不可搞得太大,亦不可讓城內漢族官吏們人心惶惶!”
“微臣謹遵聖諭。”謀寧克任欣然遵旨,拜彆夏皇出殿。
……
夏皇李乾順端坐於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上,他下旨召舒王李仁禮麵聖……
一刻鐘後,二十五歲的舒王李仁禮入殿,叩拜道
“微臣仁禮,叩拜陛下。吾皇萬歲萬萬歲……”
“賢侄平身,賜座!”
“微臣謝陛下!”
李乾順輕撫龍椅扶手,目光深邃,望向李仁禮那張英武的麵龐,他發現李仁禮的長相,跟其已逝兄長濮王李仁仲有七分相似,與其已故的父親李景思有八分相似。
“唉!”他不禁長歎一聲,緩緩開口
“朕清楚記得,去年十一月,朕冊封賢侄的兄長仁仲為濮王,同時,冊封賢為舒王。”
“然,朕萬萬沒有想到,數日前,突聞噩耗,朕的賢侄仁仲率兵守西京城,在抗擊宋軍之戰中,英勇抗敵,城破之際,仁忠他寧死不降,當場自刎,血濺城頭,為國捐軀!”
“唉!朕失濮王仁仲,猶斷朕之肱骨啊!”
“朕甚思之,朕甚念之,朕甚悲之,朕甚痛之!”
舒王李仁禮聞言,勾起傷心事……
他眼眶微紅,雙拳緊握,離凳起身,跪拜於地,聲音堅定
“微臣代已逝兄長,叩謝陛下隆恩。”
“咚、咚、咚!”
“微臣兄長,以身殉國!臣雖不才,亦願效仿兄長,誓死守護我大夏國疆土,不讓宋敵踏入半步!”
“微臣仁禮,懇求陛下,讓微臣從軍,上陣殺敵!”
“微臣仁禮,誓要殺儘宋敵,為陛下殺儘敵患,亦可為兄長報仇雪恨!”
夏皇李乾順十分動容,他非常欣賞這位宗室遠房皇侄李仁禮,能像其父兄一樣,既有膽識,又有忠心。
然而,李乾順深知李仁禮的能耐大小,其雖通蕃漢兩種文字,有才思,善歌詠;但,其在弓馬騎射上並不擅長,更沒有領兵打仗的經驗。
想到這裡的李乾順,不得不認同先前謀寧克任“反對舉國重文輕武之風”、“提倡射獵為務,尤修武備”;“毋徒慕好士之虛名,而忘禦邊之實務”的諫言,還是很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