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聊齋開始做狐仙飛光飛光,勸爾一杯酒第六百五十一章、血濺鎮山風雲激蕩,鎮山之上氣機纏繞,一瞬間便使得天象發生劇烈的變幻。
真龍出行,風雨相隨。
而如今在鎮山上相鬥的六人各個神通廣大,此刻鬥法相爭,立刻引得風雲變色,雷電交加。
月中之月,都被激蕩的風雲遮掩,悄然注視著那陰風呼嘯的地方。
破壁禪師與通惠大王相鬥,前者金身寶光大作,隱隱有著萬法不沾、萬邪辟易的意境。他所學佛法,乃取自外息諸緣,內心無事;心如牆壁,剛正且直。
破壁禪師一拳一腳,都是他的心中實相,不為外緣空相所染。
而那外緣空相——通惠大王以水法取之,以宿命通為輔觀照,水無常形,或象風雨潤物,或象怒海狂潮,借著生生流轉的,萬象如一的本事,才勉勉強強阻住破壁禪師的步伐——但實際上已經落在下風。
到了中品的境界,不論是什麼教派宗門,大道殊途而同歸,都是在修行靈神,亦或是心境、精神、內景、我相。
通惠大王仰仗神通,根基落在宿命通上,便有事事算計,運籌全局的習慣,成也蕭何敗蕭何。他越是仰仗神通,如今神通被破,反被算計,一瞬間便將他穩固的道心擊打的猶如在怒濤中行進的小舟,已然是搖搖欲墜。
這不僅僅是神通被破帶來的靈神大損,更是道心落在下乘。
以水為法,照出來破壁禪師那不動不搖,剛猛精進,內外如一的心相,就如同山巒聳立,不可摧折。
而另一邊,通澤大王麵對著湛旻老和尚,更是左支右絀,困不可忍。他此前就在鎮山折過一次性命,雖然重新活過來,但毫無疑問是五通中法力最弱的一個。
而湛旻老和尚修行年深日久,哪怕是通澤大王全盛時期,也不會是他的對手,更遑論如今道行下跌。
比起當日對付金庭大仙,湛旻老和尚今日手段可謂是酷烈。所謂降魔手段,便是雷霆之怒。
韋陀神抱降魔杵以摧山裂地之勢近身而來,湛旻老和尚又顯出千手觀音的法相,以千手擊金鐘,生出無窮無儘的降魔雷音,震得虛空震顫,不僅僅是針對通澤大王,更是將通惠大王、通貺大王一同籠罩在鐘聲之下。
通澤大王分出鬼神法相,架住韋陀神的降魔杵,又被雷音震得氣血翻湧,靈神顫動,仿佛腦海中響雷大作,思維都難以轉動。
他以他心通定住心神,抬眼望去,便瞧見那千手觀音所擊金鐘不是佛法,而是實實在在的一口巨大的金鐘。
通澤大王咬牙切齒道:“寒山寺的金鐘都帶來了,可見是蓄謀已久。”
寒山寺的香火旺盛,寺廟鐘聲更是寄托著姑蘇善信的祈願,千百年來不斷回響,早已成了一宗異寶。被千手觀音法相以降魔法敲擊,更是連人的心神都被蕩空,讓他心通沒有了用武之地。
湛旻老和尚並起劍指,朝通澤大王遙遙一點。
通澤大王嚇得亡魂皆冒,這一指點出,他就已經感受到靈神寂滅的危險,試圖化風而去,被聽一聲鐘響。
“咚——”
他身形一滯,被湛旻老和尚一記劍指正中眉心,而後頭顱高高仰起,身體向後倒去,迅速向鎮山墜落。
“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