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楚承逸,安知閒瞬間收斂了神色,換成了平日穩重謙和的模樣。
洪九本就氣不順,摁住翻白眼的衝動,彎腰抱拳行禮:
“小王爺。小姐並非單獨見安老板,奴婢還在這呢,小王爺瞧不見嗎?哦,聽聞天家人眼中,奴婢不算作人,是奴婢僭越了,望小王爺勿怪。”
雖然洪九語調平平並無起伏,但話中意思卻飽含了太極之道,彆說楚承逸愣住,就連起身同楚承逸見禮的安知閒和林錦顏,身形都僵住了片刻。
待反應過來,林錦顏欠身行禮:
“洪九對我忠心,性子又太過耿直,聽岔了小王爺話中意思,怕給我招來非議,並非故意冒犯,還請小王爺莫要當真。”
楚承逸僵住的笑意,再度活泛,衝林錦顏和洪九好脾氣的拱手致歉:
“是我素來說話沒顧忌慣了,父王和母妃也常因此事對我耳提麵命,可我本性難移經常忘記。方才的話確實不妥,還望二位莫要生氣,這廂賠罪了。”
一番話,不光道了歉,又將自己閒散隨意,率性又略帶紈絝的形象鮮活呈現。
在林錦顏笑著翻篇之後,洪九一板一眼道了句“不敢”,繼續轉過身擔起合格的護衛之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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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邊。
風瀟然選了根粗細正好的竹子,用隨身匕首斬斷成合適的長度,又將竹子一端削尖。
不知從何處折了一截樹枝,將半束的頭發全部盤起,衣擺紮在腰間,褲腿和衣袖高高挽起。
脫掉鞋襪,用腳試了試水溫,冰的他喲喲的好一陣叫喚。
待適應了水溫,樂嗬嗬對樹蔭下的冉公子和白芷道:
“這天看著開始暖和,水卻滲骨,尤其是姑娘家萬不可受涼,你們就在岸上等著,千萬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