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錦顏剛生完一場病,幾番聊天下來也確實精神萎靡,躺下沒多會便睡著了,一覺睡到傍晚方才醒來。
醒來後和周麽麽聊了會天便到了吃晚飯的時候,林錦顏借口不想喝湯把周玥雪端來的湯賞給了周麽麽。
倒不是擔心她下毒,隻是單純不想喝她的東西。
吃完飯,泡了兩刻鐘白伊然留下的藥包煮的藥浴,林錦顏泡的整個人都懶洋洋的,剛到亥時便又睡了。
再醒來已是醜時,房子裡靜悄悄的,林錦顏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並無傷痕才放下心來。
思慮起白天發生的事:“自己還是定性太差,見到祖父祖母爹和哥還穩不住心緒,見到周玥雪也差點沒繃住恨意,如此下去怎保親人周全?如此心性又怎能成大事?定要忍所不能忍,才能成所不能成。”
思慮良多後,睡了兩覺的林錦顏此刻隻覺得神清氣爽怎麼也睡不著了。
她慢慢掀開帳幔下了床,借著一盞微弱的燭光穿好衣物,看到門口塌上正熟睡的玉蘭,林錦顏沒驚動她悄聲的走了出去。
走到院子裡,繁星當空玉盤一般的月亮高懸,銀白色的光照亮了地麵。
林錦顏伸了個懶腰,避開護院家丁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閒逛,逛到她前幾日落水的池邊,在假山旁找了快石頭坐了下來。
思索是怎麼掉進的水裡,卻怎麼都想不起來,搖了搖頭放棄不想了。
雙手托腮開始思慮之後要怎麼行事,接觸哪些人。
正想的出神時,突然假山後傳來一男一女的低語。林錦顏回過神把腳收回身影往後靠了靠,靜靜背靠著假山細聽。
“表哥,這麼晚了你還約我出來,要是被撞見了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