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每每來望舒宮,都會將所有人打發出去,就連鄭誠也不留。
空蕩的屋子裡,玉妃低頭繡著手裡的衣衫,清冷的臉上波瀾不驚,對皇帝自得之言置若罔聞,全當皇帝不存在。
若放在往日,皇帝必會氣憤質問後甩袖而去。
今日皇帝不僅不惱,還站起身坐到玉妃身後,伸手擁著玉妃的腰身。
玉妃方佛被蛇爬過一般,迅速起身退開,膝上的針線和衣物散落一地。
「你已經貴為天子,何苦為難我一個婦人?還請你自重些!」
看著玉妃厭惡排斥的模樣,皇帝嘴角的笑意徹底消散:
「為難?你是朕的妃子,服侍朕本就是你的本份,何談為難?你莫要仗著朕慣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藐視於朕!」
玉妃側過身,看向透光的窗子,清瘦的身形帶著不屈的孤傲:
「你從未慣過我,隻是數十年如一日的關著我罷了。」
皇帝沉下臉:「朕將你關在這望舒宮,也是為了護你周全!你如此冒犯天顏,傳出去你早就沒了性命!朕誠心待你,容你放肆,吃穿用度任你挑選,這麼多年就是塊石頭也該被捂熱了!」
玉妃冷笑一聲:「嗬嗬,若真是誠心待我,怎會不知我心中所想?若真是誠心待我,又怎會將我困在此地?真是虛偽。」
皇帝怒拍桌子:「你放肆!」
麵對帝王之怒,玉妃依舊麵不改色的看著窗子。
門從外被推開,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哭著跑進來,雖然嚇得不行,還是強迫自己走上前在皇帝麵前跪下:
「父…父皇,求您彆跟母後生氣。」
玉妃看見男孩進來,平靜的臉色蕩然無存,立馬跑到男孩身旁心疼的抱住他輕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