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太師又多問了幾句夥計的事,安知閒才變了臉色,站起身開門看見硯書立在門口,門外並無他人,才將門重新關上,回到屋內。
“太師這般問,是否覺得晚輩新招來的夥計,有何不對之處?”
姚太師:“個個都很機靈。”
安知閒:“確實機靈,每每幾位老大人來時,新來的夥計總會搶著送茶點,平常也搶著打掃這二樓。老夥計隻當是他們三人想在幾位麵前露臉,久而久之的,也都習慣了。”
姚太師麵含深意道:“你方才能開門探查,想來這幾個新夥計的機靈,應該不止於此。”
安知閒謙遜道:“太師,晚輩雖不才,卻到底經商多年,看人的本事還是有一點的。隻是這京都魚龍混雜,晚輩無人依仗,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的好。”
說完又帶上兩分鄭重之色:“太師放心,隻要晚輩還在這裡,您跟幾位老大人,隨時都可來此安心說話。”
姚太師:“知你心是好的,你既明白不知道的好處,就莫要再去探究背後之人,免得引火燒身。心中加個小心,權當不知便是了。”
送走姚太師,淩五才跟著竹青進了屋,見安知閒立在窗邊,瞧著下麵的馬車走遠,淩五輕聲道:
“主子,太師可是來跟您說新夥計的事?”
安知閒關上窗點頭道:“太師也知曉了人出自哪裡,特意來囑咐我裝不知情。”
竹青:“主子讓我刻意引硯書,注意到陸春會功夫一事,讓姚太師知曉,不夜侯被人安插了眼線。如今事都如您安排的進展,主子怎麼還似有心事?”
安知閒:“我隻是覺得奇怪,明明讓硯書傳個話的事,太師為何隻因此事,下著雪還親跑一趟……”
竹青:“大約是覺得,有些話當麵說的好。”
安知閒沒想通,索性放在了一邊:
“淩五,你進出務必小心,硯書和太師麵前也彆現身,以防被認出。囑咐風瀟然,老實在當鋪呆著,近來彆往我這跑。”
說話間,夥計來敲門,說林晏清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