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錦顏聞言,雖麵色如常,可安知閒還是感覺到了她情緒的變化。
不知何時起,他好像對她細微的情緒波動,都能感同身受,就像此刻她明明沒說什麼,可他就是能感覺到,她心中的厭惡和怒火。
林錦顏淡淡道:“原以為這朱世子遭逢變故,會有所不同,不曾想反而更變本加厲,看來他是不信天譴的。”
安知閒目光灼灼的看向林錦顏:
“他不信無妨,我信,他的天譴正在路上。”
林錦顏和這灼熱的目光對視上,不知怎的心就慌亂了一瞬,又快速鎮定下來。
安知閒見狀,嘴角笑意加深,不想讓林錦顏不自在,開口繼續道:
“國公府的秦世子,從平陽侯壽宴過後,一直派人跟著弘安伯府和朱典驊。昨夜朱典驊手下要擄的人,起先並非是林小姐,是秦世子派去的人,在朱典驊手下人旁邊不停誇林小姐美貌,才引的朱典驊的人,對林小姐下了手。”
“秦世子故意透露行蹤,誤導朱典驊是他將林小姐救走,又將陳禦史的孫子拉出喝酒,引得朱典驊找秦世子要人。”
林錦顏聽完,並無絲毫意外,顯然是已經知曉:
“他還放出我被擄走的些蛛絲馬跡,引導外公派去的人,最後能查到朱典驊。秦世子對我如此照顧,怎麼也得回報一二才是。”
弘安伯得了皇帝斥責,免不得大動肝火,又不忍打罵朱典驊,隻能強忍脾氣對著朱典驊說教了半日,囑咐其近來定要收斂脾性。
朱典驊麵上應下,心裡卻把陳禦史和陳霄恨的不行,待弘安伯出府,朱典驊也帶著一肚子火氣去了忘憂閣。
馮媽媽瞧見自家主子,隻覺得腿肚子筋都在打轉:真是造孽了,這天殺的閻王怎麼又來了。
心中罵著,馮媽媽臉上卻笑出了一朵花,歡天喜地的將人迎進去,出屋給朱典驊安排姑娘時,卻是犯了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