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日查證,京兆尹府將查來的實情上報天聽:
陳禦史孫子陳霄的腿傷,乃賊人冒弘安伯世子朱典驊之名所傷。而弘安伯世子朱典驊,係秦王手下一位名叫孫堅的幕僚下手。
朝堂之上。
陳禦史,弘安伯,楚承燁三方人馬,因此言吵的不可開交。
放任幾方吵的臉紅脖子粗,皇帝看向眼帶笑意看戲的太子,眸中不禁閃過失望。
又目光幽深的掃向垂目端立的楚承曜,見其不動如山無半絲竊喜,皇帝眸色染上警惕和審視。
等幾方人吵的口乾舌燥,陳禦史的身形也已搖搖欲墜,皇帝才出聲製止,見眾人停下才道:
“秦王所言不無道理,他與弘安伯府素無往來,毫無因由對弘安伯世子下此等毒手,且此事隻查到人證,卻並無實證,未免錯判此案上交刑部複查,私下不得尋仇生事。”
“陳霄被傷一案,幕後賊人假借弘安伯府之名,不但傷及陳禦史孫兒,還挑唆兩府結仇,其心之惡毒可見一斑。責令護城軍、刑部與京兆尹府一同嚴查,五日內務必將幕後之人查實。”
皇帝說完,就起身退朝,縱然不少人想說些什麼,也隻能高呼萬歲恭送帝王。
消息傳回各府,幾家歡喜幾家愁。
嫻貴妃瞥見楚承燁黑沉的臉色,忙將廳中下人打發出去,示意心腹守在門外。
見再無他人,楚承燁怒氣衝衝的坐下,就開始抱怨:
“我若是真做過倒也罷了,可如今是平白被冤枉,孫堅還被關在京兆尹府,父皇把這案子交給刑部,等於交給了老二,不是我做的他怕是也會扣在我頭上。”
嫻貴妃:“交給刑部未必就是壞事,他楚承曜以前還能扮弱躲在你身後,做些見不得人的動作也不會引人注意。可如今他剛被冊封晉王,朝野上下不知多少雙眼睛盯著他,他就算想嫁禍你,也不好做的太過。”
楚承燁:“此事過於怪異,有人在朱典驊案發附近,瞧見過薛忍,後來這人證就找不到了,反倒是瞧見過孫堅的人證越查越多,明顯是有人做局。賈玉說,此事太子和老二必有人是幕後推手,或者兩人都是。”
“陳禦史剛參了朱典驊一本,他孫子就被人打斷了腿,間隔一個時辰朱典驊緊接著就被廢了。看似是陳禦史和弘安伯府兩家互相報複,可兩家浸潤官場多年,都不是意氣用事之輩,自然是有人冒名出手。隻是……”
“母妃,隻是什麼?”
“隻是從未聽說陳禦史和弘安伯……跟太子或晉王親近,此事要真乃太子或晉王所為,如此狠厲定為了黨爭。若是和兩府沒牽連,他們圖什麼呢?隻為了陷害你?這裡麵定有我們不知曉的內情,得詳查才是。”
楚承燁氣惱道:“賈玉也是如此說,已經派人去查了。太子便罷了,楚承曜這廝跟著我身後伏低做小多年,從未透露過他的勢力,現在看來他從一開始就是利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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