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大牢。
薛末抱膝蜷縮在角落,頭抵在膝蓋上,看不見神色。
一個身形略顯富貴的男子,左右打探見四下無人,腳步停在牢房門口。
見薛末抬頭,男子語調低沉道:
“是時候了。”
薛末目光平靜,緩緩點頭,目送男子離開,抬頭看向氣窗透進來的光亮,伸手朝光亮處虛空的抓了一把,隨即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稻草和塵土。
朝堂之上,秦宗良大呼冤枉:
“陳禦史和弘安伯向來中立,從未聽說依附於誰,與國公府也無仇怨,微臣挑唆兩府結仇,能得什麼利益?”
皇帝聞言,審視的眼神雖落在秦宗良身上,餘光卻掃向垂眸而立的楚承曜。
楚承燁一黨的臣子,出列行禮道:
“國公府雖和陳家無怨,可多年前和弘安伯府還是有齟齬的。”
跪在殿中的秦宗良,扭頭看向出言之人,憤慨道:
“李大人此言誅心!當年舍妹雖和朱世子發生口角,可當時皇後娘娘就已然責罰過,如今舍妹已是平陽侯府的宗婦,李大人再提陳年舊事,到底是要栽贓國公府,還是意在羞辱平陽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