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聽說了嗎?又有幾十個白蓮教的反賊向朝廷投降了。”
大同戶外的一處工地上,幾個工人又開始竊竊私語。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另外一個人不屑的撇著嘴“最近不是天天都有白蓮教的反賊投向朝廷嗎?又不是什麼特彆希奇的事兒。”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聽說昨天投降那個人,還是個白人教的小頭頭目呢。”
“要說那些白蓮教的人,也全都是可憐人啊。”
“之前我還一直以為,白元教的反賊都是一群凶神惡煞的家夥。”
“後來見的多了才發現,那些人跟咱們也沒有什麼區彆,都是一群吃不上飯的可憐人罷了。”
旁邊兒一個放下手中的工具“咱們可比他們那些人運氣好多了,碰到了英王殿下。”
“現在不僅能夠吃得上飯,現在每天還都能攢下一些銀錢,等明年旱災過去,回想也能夠過得下去日子。”
“你還打算會去?”一個青年漢子得意洋洋的道“我決定以後就加入朝廷的施工隊了,這不比咱們以前在地裡刨食,掙的錢多多了?”
“工地上掙的錢雖然多,可我還是覺得中立比較安穩。”每個人的想法不同,也有人更懷念家鄉的生活。
不過不管抱著什麼樣的想法,他們至少都對現在的生活非常滿意。
在他們交談的時候,周圍有幾個正在埋頭乾活的人,也把他們的話全都聽在了耳中。
不過他們並沒有摻和到這些人的交談裡,隻是默默的乾著自己手頭上的活兒。
一直到工地下工,這些三三兩兩的人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發現周圍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這些人才又小心翼翼的湊到了一起,竊竊私語起來。
“哥,咱們現在怎麼辦?上頭的人已經徹底聯係不上了。”
“而且現在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投降夠朝廷了,再這樣下去的話,咱們的身份也遲早會暴露的。”
一個年輕一點兒的人小心翼翼的舉起手“要不咱們也投降朝廷算了?”
“以前那些朝廷的狗官從來都不做人事兒,整天就知道欺負咱們這些老百姓。”
“但是我覺得這邊不一樣啊,日子比咱們以前過的好多了。”
他的話音剛落,就遭到了周圍幾個人的嗬斥。
“住口!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狗朝廷的官兒就沒有一個好東西,這隻不過是迷惑咱們的手段而已。”
“現在隻不過是怕咱們造反,所以對咱們好一些罷了,等以後肯定還會恢複成原樣的。”
這些人在談到朝廷的時候,全都是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如果此時有一個官員在他們麵前,肯定會被他們直接砍死。
他們之所以如此暴怒,也是因為以前被那些自詡高高在上的家夥欺負慘了。
陳學英以及白蓮教的所有人恐怕都沒想到,情況惡化的比他們想象之中的還要嚴重。
隻不過區區兩三天的時間,他們帶過來的這些人,幾乎已經有四分之三都已經向朝廷投降了。
這種情況之下,就算是沒有投降朝廷的那些人,也都開始慌了起來。
畢竟如果他們不主動投降的話,說不定會有彆人叫他們的身份告訴朝廷。
隻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自己投降跟被朝廷抓住,結局可是完全不一樣的。
這幾個人也麵臨著同樣的選擇。
其中一個年紀最大的遲疑道“可是如果繼續這麼下去,咱們隻會被當成反賊抓住。”
“到時候彆說咱們自己了,全家說不定都會受到牽連。”
有人憤憤不平的怒吼道“狗朝廷就會搞這一套,一人做事一人當,找我們便是為什麼要牽連我們家裡人?”
沒有人能夠回答他這個問題。
畢竟這些事情,不是他們覺得如何就能夠如何的。
“大哥,你是不是已經有想法了?”有人壓低聲音問道。
年長的白蓮教反賊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現在咱們誰也聯係不上,不管什麼事兒都隻能自己想辦法。”
“各位兄弟,咱們雖然不是來自同一個地方的人,畢竟也是兄弟一場。”
“咱們原本都是本本分分的普通人,我也不希望各位兄弟最後背上一個反賊的名聲。”
“所以,我決定咱們一起向朝廷投降。”
“如果哪位兄弟不同意,你現在就可以離開。”
“我可以向所有人保證,絕對不會透露你的任何消息。”
“隻要出了這個門兒,從此以後咱們就是沒見過的陌生人。”
說完之後,他們跟苦澀的看向房間裡的其他人“現在各位兄弟決定吧,是去還是留?全都看你們自己。”
眾人麵麵相覷,誰也不敢開口。
他們也都明白,這次的去留說不定關係的就是自己的下半輩子。
一時之間,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隻是他們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看起來跟平時沒有任何區彆的住處周圍,其實早已經布滿了錦衣衛。
為首的正是錦衣衛的校尉鄧雲,而鄧雲身邊的人竟然是高飛。
此時一個鄧雲的部下正在向鄧雲稟報情況“校尉,目前我們沒有發現那些人有跟其他人聯絡的跡象。”
鄧雲似乎也不太著急“繼續觀察,隻要定好的這些人彆讓他們逃走就行。”
對於錦衣衛的奇怪行為,高飛確實十分不理解。
他之所以出現在這裡,是因為這幾個人就是從他所在的關卡,進入大同府的。
“我說鄧校尉,這些人已經盯了足足大半天了,你既然已經能夠確認他們是白蓮教的反賊,為什麼不直接衝進去抓人,要在這裡浪費時間?”
鄧雲很是輕蔑的撇了高飛一眼“你懂什麼?我們這是在放長線釣大魚。”
跟許多人不同,鄧飛是極其看不上高飛這樣的人的。
現在的錦衣衛,許多中下層都是從軍隊之中選拔出來的。
對於高飛這樣的江湖遊俠,那是橫看豎看都覺得不順眼。
總覺得讓這樣的人來當官兒,簡直是荒謬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