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就是晚上看的啦,難道你白天陪我看電影啊?」周娟的理由奇葩卻又顯得有幾分道理。
今晚吃了閉門羹,盧安心情有點煩悶,興許看場電影能緩解一下,沉吟小會道「好,你在哪?我來找你。」
周娟笑嘻嘻說「你往樓下看,我就你下麵啦,你開燈我就知道你回家了。」
盧安無語,不用換鞋了,把燈拉熄,關上門,下了樓。
在樓道口遇著她,他問「今晚有什麼電影看?這麼心血來潮的?」
「這我哪知道?咱們去了再選咯。」周娟拉著他衣袖子就風風火火往校外趕。
趕到電影院,可能是生意不好,他媽的竟然關門了,這簡直聞所未聞。
盧安問「怎麼辦?要不回去?」
「不!」周娟不死心,又帶著他找了家街邊錄像廳。
這回倒是有電影看了,不過沒得選,隻能看老片《唐伯虎點秋香》。
結果,嘿!電影才看了個開頭,就十多分鐘的樣子,然後畫風突變,變成了挖掘機在森林中探險的故事。
盧安一開始以為是播放事故,但當見到前排一排排男女沒什麼意外、反而興奮異常的樣子時,瞬間明白過來,這就是一家看起來正經其實卻一點都不正經的錄像廳,轉走歪門邪道以賺錢。
熒屏中在挖土,台下也有些耐不住的男女跟著學,畫風簡直不堪入耳,盧安站起身,「咱走吧。」
周娟拉他坐下,瞪大眼睛看得津津有味「走什麼啊,難得來一次,就入鄉隨俗看完咯。」
盧安偏頭,禁不住有些懷疑,「你不會早就知道這裡吧?」
周娟搖搖頭,「不知道,我一黃花大閨女你彆誣陷我,不過開盲盒的感覺挺好,你不覺得挺刺激的麼?」
「刺激個屁!」盧安爆句粗口,轉身再次要拉她。
周娟這時才不情不願跟著出了門,來到外邊問「哥,你一般開挖掘機可以工作多久?是不是比電影中的厲害?」
盧安停下腳步,「我感覺你今天挺離譜,是不是想男人想的?」
本來是一句廢話,沒想到周娟猛點頭,矮半個身子央求「確實挺想男人的,要不哥你今晚讓我體驗一回做女人的滋味?」
盧安定定地瞅了她半晌,隨即轉身就走,任憑她怎麼拿話刺激都無動無衷。
再次回到校門口,盧安說「行了,就到這吧,我回去了,你彆再跟著了。」
周娟背後問「嫂子今天回了蕪湖,你看了電影不難受嗎?我好難受啊。」
盧安回答「不難受,就算難受也可以找葉潤。」
「葉潤」兩個字,如同一桶冰冷的水,直接澆滅了周娟的所有熱情,是呀,沒了黃婷,還有葉潤,人家在南大就有兩片森林呢。
目送他離去,周娟拿出手機撥號,不一會兒就通了,「爸爸,你現在忙不忙?過來接我吧,我想你和媽媽了。」
那頭愣了愣,寵溺地說「好,你到服裝店關好門等我,我就去開車,到了打你電話再開門,亂敲門的不要開門。」
「嗯咯,知道的啦。」周娟返身,往服裝店快速趕去。
…
進到學校,盧安有種強烈的渴望想把葉潤叫來畫室陪自己,可走到一半就掐掉了這個念頭。
由於黃婷的原因,現在情緒不對,這種情況下去找小老婆是不公平的。
帶著這種想法,他回了322宿舍。
出人意料的是,剛進宿舍門就聽到了一個好消息,方雲和董咚咚戀愛了,說周末請兩個寢室吃飯。
這真心不容易,經過快兩年的馬拉鬆長跑堅持,方雲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大夥都為他感到高興。
李亦然好奇問「老方,你做了什麼感動的事?你家董咚咚怎麼突然就同意了?」
方雲嘿然一聲,非常自豪地說「咚咚這個月生病了,我每天一日三餐準時送到,今天她吃完晚餐就忽地問我以後會不會對她這樣好?我斬釘截鐵說會,隨後她主動抱了我。」
盧安豎起大拇指,「老方,你厲害!」
老實話,相比起劉嘉泉、孟建林和李亦然的愛情,他覺得方雲和董咚咚兩人會走得更遠。
比如劉嘉泉,前任劉樂樂已經分手,現任秦雨那是一個不省心的主,按後世的話說,綠茶中的戰鬥機,以後有得受。
孟建林就不談了,沒有珍惜田文靜這種寶,反而一時衝動同李師師在一起了,
大家都不看好他們,能不能順利走到畢業都難說。
當然了,孟建林也好,李師師也罷,都是追求感官享受至上的人,未必對將來有什麼規劃和期待,興許都是抱著能玩就玩、不能玩就散的心態。
至於李亦然,這帥小夥倒是想珍惜學姐林思潔來著,可惜天意弄人,人家學姐遠走他鄉了,他如今和王懿在一起,在盧安看來,後者更多的是替代品,用來舔舐傷口的,未來能走到哪?他一時也不敢判斷。
看眼唐平,再看眼方雲,一個宿舍出了兩個專情的人,其實概率已經很離譜了,從某種程度上講,322已經算得上一個風水寶地。
關於女人,話閘子開了就是沒完沒了的臥談會,永不過時,聊著聊著就聊到了317宿舍。
但這些牲口可能是感受到了某種風向,都比較收著,識趣地沒聊黃婷,圍繞薑晚聊到大半夜就散場了。
隻是在臥談會快要結束時,劉嘉泉探頭問盧安,「老盧,隔壁1班都在傳薑晚喜歡你,是不是有這麼回事?」
盧安發揮精湛演技,蒙蒙地搖頭「這事你還真問錯人了,你覺得就算薑晚喜歡我,她會告訴我麼?」
大家衡量一番,覺得可能性不大,剛剛升起的八卦之心頓時又萎了回去。
隻有李亦然和唐平心裡有數,薑晚大概是暗戀盧哥的。但他們兩和盧安關係最好,盧安不願提起,他們自然不會往外說。
畢竟中間隔著個黃婷呢,關係極其複雜,多說多錯,要是一不小心得罪了盧安、黃婷和薑晚三個,那得不償失。
在322住了一晚,跟他們吹了一夜牛逼,盧安的心情緩解了好多,第二天他又著急慌忙地回了畫室。
開始畫畫,畫油畫,畫國畫,為明年的畫展積極做準備。
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盧安覺著時間過得好快,一眨眼7天過去了。
第7天下午,上完課的葉潤抱著書本就過來了。
這可是頭一遭哇,擱過去,這姑娘不管怎麼樣,必定是先回宿舍放好書本再過來的,但今天明顯是趕時間。
盧安彷佛看出了她的小九九,拿著手裡的畫筆指指廚房說,「清池姐可能比較忙,還沒打電話過來,你先去做飯吧,你男人沒吃中飯的,都快餓死了。」
心思被道破,葉潤噘嘴強撐,「誰要給你做飯了,我來拿點東西就走。」
「叮鈴鈴!」
就在盧安想要橫移過去、攔住她時,茶幾上的座機驟然響了。
盧安和葉潤對視片刻,下一瞬齊齊轉頭看向座機。
盧安隱隱有種直覺等了一天的電話終於來了?
想到有可能是清池姐的電話,想到有關於龍鳳胎,想到有關於俞姐和清池姐說過的話,他突然心跳加速,無比緊張。
他緊張,葉潤莫名地也有些緊張,此時她腦袋空空的,不知道自己此時為何會出現在畫室?為何會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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