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的是這樣,那就是天賦異稟了,周昆雖然沒接話茬,卻在心裡這樣思忖著。
教育局家屬院離貴妃巷並不是特彆遠,途經市政府、市一中,很快就到了。
這年頭,在國內擁有小車是一種明顯的身份象征。
而在寶慶這種山區城市,有小車那更是了不得。
當桑塔納緩緩開進貴妃巷時,隨著一眾半大孩子大呼小叫,老少爺們的臉都貼在玻璃窗戶上、掛在了走廊上,個個伸長脖子跟看西洋景似的,一臉稀奇。
張寡婦冷眼瞅著周靜妮這兩天頻頻出入盧安家,心裡那叫一個酸哪,自己最喜愛的一顆白菜將永遠不會再屬於她了,心底最蠢蠢欲動的禁忌也不得不塵封了。
她隔窗對比,她發現自己除了騷之外,哪方麵都不如周靜妮,家境不如,文化水平不如,長相不如...
騷,這是整個貴妃巷男女老少對她的評價。
雖然在明麵上有人敢罵她騷的話,她會奮不顧身去撕破那人的嘴,男人罵撕男人的嘴,女人罵,不僅撕嘴,還撕逼。
但是每每獨自照鏡子的時候,一個人躺床上想樓下那個年輕男人的時候,她覺得“騷”是這個世界對自己最貼切的詞。她時常這樣暗暗唾棄自己不要臉。
真是入骨三分,想想腿就濕了。
貴妃巷的人都在望著兩人議論紛紛,盧安卻在臥室書安靜地畫畫。
畫他心心念的“永恒”。
看了大半天書,當他休息時,就情不自禁拿起了畫筆。
這幅畫前生他從領悟到動筆,前後曆經了一年多,積累堪稱豐富。
經過多次反複推敲後,知道哪一筆該怎麼落下去?哪個地方該上什麼色?對每個細節心如明鏡,一清二楚。
所以此時畫的相當愜意,很輕鬆,下筆有神,靈韻自如。(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