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1991正文卷第139章,才華即正義,一力降十會陸可兒坐床上:“對,人家一點顏麵都沒給我留。”
好友跟著坐床邊,“過去都是你拒絕人,現在被人拒絕,這倒過來是什麼感受?”
陸可兒沉默,稍後挽尊道:“還好,我打算把這個人從記憶中刪除,不給他拒絕我第三次的機會。”
不知不覺間,軍訓已進入了最後一個星期。
為了在即將到來的軍事比武大賽中獲得一個尚可的成績,教官開始發狠了,各種操練比平時嚴了很多。
這可就苦了大夥哇!
一天下來全是汗,他娘的衣服就沒乾過。
“盧安,給!”
中間休息的時候,周娟買了一些水過來,第一個總是發給盧安,然後順帶322每人一瓶。
已經連續6天了,盧安握著手裡的水,有些暈菜。
他倒是想找這姑娘談談,可對方好像預感到了什麼一樣,這段日子不黏糊他,就是正常地送瓶水什麼的。
最多平時麵對麵站軍姿、麵對麵操練時,偶然調皮地眨下眼睛。
其餘就沒了。
不過大家都不是瞎子,現在管理2班差不多都看明白周娟喜歡上了盧安。
這可是管理2班的第一個瓜啊!
大夥剛從高考餘韻中解脫出來,男生也好,女生也罷,在寢室開臥談會時,嘻嘻哈哈沒少把這事拿出來說叨。
9月28日。
全校新生集體實彈打靶,走出城區,順著蜿蜒小路,到達郊外。
前麵有十多條步槍一字排開,已在地上架好。
這些偽新兵蛋子第一次摸到了真槍,就是那種老式半自動步槍。
女生一試手感,大感吃不消,驚呼:我個天啊,這槍重得像死狗。
教官要求單手提搶,但有的女生胳膊比槍還細,根本提不起。教官提醒該上子彈了,但個彆女生用儘全身力氣也拉不開槍栓。
教官終於來氣了,對著女生吼:“日膿!你這種人如果真上了戰場,手裡沒槍是死,有槍隻能死得更快。”
女生可憐地回一句:“都是死,那我能不打搶了嘛。”
“哈哈哈!”
眾人樂瘋了!
看到大家肆意地笑,教官和當事人女生也跟著樂了。
等一切安排就緒後,盧安和大夥分批站好,每批娃兒一聽到喇叭裡叫到自己的名字,就上前趴在步槍後麵已經挖好的小坑裡,對著遠處靶子打5發子彈。
今兒變天了,下著雨,到處都很濕,坑裡也特意鋪有塑料布。
該盧安打靶時,雨下得愈發大了,能見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什麼也看不清晰,隻能摸到靶子大概方位。
冒得法,在教官地催促下,一排人隻得胡亂打完5槍了事,甚至連打完了、蛋殼彈到哪裡了也沒看見,而更彆說遠處報的環數了,壓根沒聽清。
“我的心在砰砰砰跳。”
從坑你爬出來,麵色潮紅的孟建林捂著心口對大夥說。
方雲丟一句:“伱的心要是不跳了,這坑剛好適合你。”
“我艸,我要把你嘴巴縫起來。”
第二天由於下傾盆大雨,軍事比武也省去了很多環節,隻挑了最重要的比試。
好在成績還不錯,管理2班方陣拿下了“十大優秀方陣”之一,當領到獎旗的那刻,全班人都在雨中沸騰了。
男生更是一窩蜂湧向教官,舉起來往天上拋,然後起哄接著,又拋,再接
如此好幾次,氣氛熱烈到爆炸。
當晚,在校外飯店舉行了教官歡送儀式,一輪啤酒喝下來,半醉的教官對盧安說:“你吉他彈的真不賴,令我印象深刻。”
盧安跟他喝一個,問:“歌唱得怎麼樣?”
教官豎起大拇指:“更好聽。”
隨後他問:“這個月裡,你對我的印象是什麼?”
“印象啊,就三個詞。”
盧安學他罵人的口氣說:“日膿!日膿包!日不攏聳!”
“啊哈哈哈.!”教官自發仰頭大笑。
望著又哭又鬨的軍訓結業現場,盧安忽然有些感慨:
軍訓時,大家還太年起,初出茅廬,什麼都不懂,膽子也小。
而剛入大學能有這樣一段簡單機械的生活,其實對許多人來講是一個很好的開端,鍛煉了身體,適應了水土,了解了軍營,親近了同學,並減去了高考的餘悸,忘卻了陡然而來的鄉愁。
隻是和大家的哭笑鬨騰不同,盧安心裡莫名有一絲悵然若失,告彆了軍訓,今生將不會再有了.
…
他曾看到過很多新聞,說教官歡送現場,總會有些傷感的女生會忍不住向教官表白,可他未曾碰到。
前生武大沒有遇著,今生的管理2班同樣沒有。
有女生流眼淚倒是真的,但距離表白還差得太遠。
盧安惡趣味分析,要麼就是教官長相沒到位?要麼就是武大和南大的女生沒那麼感性。
想想也是,南大雖然比不上北大清華,但好歹也要費一番功夫才能考上,能沉下心來埋頭苦讀十多年,心智或多或少要比一般女生堅韌一些。
借著喝了點酒,麵色陀紅的周娟忽然找到盧安,笑逐顏開地問他:盧安,我聽人說你有喜歡的人,對嗎?”
盧安發愣,在南大沒人問過他這事啊,他也沒主動跟人提及,那眼前這姑娘的提問?
是試探?
還是她經曆了一段心裡煎熬後,走到了十字路口?抉擇不下所以找自己叩問“前程”?
前程,他自然是給不了的。
不是他有多聖人,有多柳下惠,前生他就有紅顏知己。隻是,哎,這姑娘沒長在自己的審美點上誒,這真就勉強不來。
麵對這麼真誠的姑娘,盧安這次沒撒謊,如實點頭:“有。”
“嘻嘻,我就知道。”
周娟臉上的笑容不減,乍一看去,好似桃花盛開一般,一層鋪著一層,如同今晚的酒一樣醉。
她舉起杯中酒,主動跟他碰了一下,“陪我喝。”
盧安痛快地說:“行。”
劉樂樂也喝得有點多,這時走過來起哄:“呀,你們這麼乾喝乾嘛呢,喝交杯酒啊,交杯酒多喜慶?”
“去去去,交杯酒哪能這樣隨便呢,留著以後喝的。”周娟怕好友喝多了搗亂,於是推著她離開了。
離開前她還回頭問:“盧安,我們以後是好朋友了吧?”
盧安笑著說:“那自然是。”
周娟留下最後的倔強:“想要跟我做朋友嘛,那得請我吃重慶小麵。”
盧安說:“沒問題,明天請。”
木頭人唐平在一邊旁觀了整個過程,一直沒開口,等人走後,才說了今晚第一句話:“盧哥,我陪你喝。”
“來。”啤酒麼,盧安是不怕的。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繁花錦簇過後就是冗長的沉寂,9點30分,大家拍了入大學以來的第一張合照,唱了一首“團結就是力量”,然後彼此攙扶著出飯店,各回各家。
外麵街道上依舊人來人往,各種在軍訓場拉練的歌聲今夜在各個飯店此起披伏,忽地來了一陣涼風,盧安晃了晃腦袋,跟322的眾人一起回了宿舍。
躺床上,眾人睡不著,開起了臥談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