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1991正文卷第1章,萬眾矚目,他還單身哦最新網址:/興致勃勃地來到教師公寓,主任仰頭望了望:“你平時在這邊作畫?”
“對,臨時租的房子,我把它改成了畫室。”
盧安回應一聲,帶著主任上了二樓最右側的房間。
主任活了幾十年,還是第一進畫家的工作場地,不過他的眼力價還是有的,看到滿屋子畫架、畫布、顏料、宣紙和畫筆,整個人一下子嚴肅了很多。
心裡暗暗在計算,這得不少錢吧?
其它的他不認識,但那一得閣的墨水和宣紙、以及國畫毛筆,那是多多少少能分辨出個好歹的。
四處走一遍,主任發現裡麵就沒有一件便宜東西,到這,他再次看向盧安的眼神開始變樣了。
盧安的學生信息資料表他看過,而且還不止琢磨過一遍,雙親早亡,家裡就一個姐姐,在那貧困的湘南鄉下,怎麼也不會是個有錢人家吧?
可這畫室裡的東西,哪樣簡單了?
不管是盧安自己買的,還是彆個送的,由此都可以得出一個結論:盧安在畫畫方麵的天賦可能遠超自己的想象?
試想一下,畫畫天賦不高,怎麼能在這個年紀賣出錢?怎麼能兌現?
再試想一下,如果這些東西是彆人送的,那就更不得了,畫不好,盧安潛力不大,誰會閒的蛋疼這麼大手筆投入?
看來自己得調整下思維,把對他的重視等級往上提一提,逛完三室兩廳的畫室後,主任心裡如是在想。
主任在想什麼,作為老油條的盧安自然或多或少有些察覺,就算對方的細微變化再隱晦,但也逃不過他的火眼金睛不是?
帶他參觀下畫室就加重了自己在對方心目中的籌碼,盧安來之前沒想到過,這倒是成了意外之喜。
“老師,畫在這兒。”
見時機差不多了,盧安適時開口,把主任帶進了一靠窗的房間。
瞅到桌上的《春江花月夜》,主任目光立馬直了,走過去低頭細細觀看了起來。
一時間,屋子裡有些靜,主任在看畫,盧安在看人。
主任是個外行,對畫作的好壞沒有內行人的直觀感受,但他覺得這畫有水平。
有水平的依據是什麼,就是活靈活現。
而且在他的視角裡,盧安提名的《春江花月夜》字跡非常好,有點書法大家的味道,自己平時得意的字跟麵前的一比,頓時顯得有些拙劣,不夠看。
這般思緒著,主任僅憑一手字,就對盧安的感官再次發生變化,年紀輕輕就有這份造詣,那過去得多麼刻苦?多麼勤奮?同時天資得有多高?
看到畫室的一係列工具,主任忍了,看到作品,主任也忍了,可這手字直接把他的心撓起來了。
過了好會,他抬起頭對盧安說:“好!這畫好!這字好!”
盧安笑了笑,知道對方中意自己的毛筆字,可人家不開口要,他也不好冒然強塞,說幾句時心裡在想,等時機成熟了,給他寫幅字送過去。
不過最好是自己功成名就的時候,再不濟也得小有名氣的時候,不然字不值錢,人家也不會那麼看重。
感觸很深,主任在畫室足足呆了40分鐘才離開。
回教學樓的路上,主任突然問:“盧安,你喝酒的嗎?”
盧安說:“我們老家男女老少都能喝點,我也不例外。”
這個習俗在湘南很常見,因為那邊濕氣重,喜歡吃辣喝酒驅濕,經過一代代人的傳承,就演變成男女老少都愛喝點酒了。
這不是他在胡言亂語,這年頭你要是去鄉下的席麵上打一眼,那些半大孩子都在喝酒鬥氣,要不是親眼所見都會覺得荒誕。
當然了,這個風氣在進入新世紀以後慢慢有所收斂,主要是大家接收到了各種各樣地訊息轟炸,農村人的思想有了翻天覆地變化,知道飲酒的危害,也知道了未成年人不能喝酒的一些常識之類的。
主任說:“找個時機,我們喝一杯。”
主任有請,盧安自然滿口答應。
快到教學樓時,主任停下腳步問:“伱的畫完成了,明天空不空?”
肉戲來了,盧安知道不能再逃避,於是很給麵地說:“我是您手下的一個兵,您看著安排。”
主任笑著拍了怕他手臂,邊走邊說:“就唱你軍訓時的那首歌,傳奇。要不要準備?”
盧安說不用。
是真心不用,傳奇是新歌,沒曲譜流出來,商學院也準備不了。
走進教學樓大廳的時候,主任問:“盧安,黃土高坡應該難不倒你吧?”
這歌雖然調子高,但還真難不倒他,盧安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問,但點點頭。
再次回到教室時,晚自習已經快要結束了。
龍燕走過來問他:“盧安,你作為班長,怎麼又逃課啊?剛才學生會來清查人數了。”
盧安問:“這麼狗,查兩遍?”
龍燕說:“最近遲到早退的現象有點多,所以學生會加強了清查。”
見她直勾勾盯著自己,盧安道:“剛和主任在一起。”
聽到和主任在一起,這位有著超強責任心的團支書立馬改變了態度,當她自己剛剛說的話像放了個屁,轉而問他:“明晚的迎新晚會你會上嗎?”
盧安如實告訴她:“剛答應了主任,會。”
聞言,龍燕開懷說:“明天我幫你帶份禮物過來。”
孟建林這時搭嘴:“什麼禮物,龍燕你要上台獻花?”
龍燕眼珠子轉了轉:“獻花?這詞形象,我明天確實給他送花。”
晚自習結束後,前排的薑晚翻過身子問:“你真的要上台?”
盧安說:“如假包換。”
薑晚問:“唱歌嗎?唱哪首歌?”
盧安說:“主任指定“傳奇”。”
薑晚開心道:“這歌好啊,好聽,肯定能贏得滿堂彩。”
盧安說:“那就借你吉言。”
薑晚顯得很高興,當即起身道:“那我把這消息告訴陸學姐去,她們好安排明天出場順序。”
“322的盧安!322的盧安!樓下有人找.”
當天晚上9點30,盧安脫鞋準備上床睡覺時,3舍喇叭響了。
方雲拿起粉筆,在門後麵做個記號,對李亦然喊:“老李,你要加油啊,盧哥快追上來了。”
李亦然正在自學吉他,停下手中活計說:“不急,我明天就去約10個8個美女,夠盧哥追十天半個月的了。”
盧安沒理這些狗犢子,穿鞋下樓,沒想到是陸可兒找他。
陸可兒把背著的吉他遞給他:“很高興你上場,這吉他先借你用。”
盧安說:“我們宿舍有吉他。”
陸可兒笑容滿麵地開口:“是那李亦然的吧?我聽薑晚說了,不過我覺得你會更喜歡我這把,它能更好地把你的才華展現出來。”
盧安啞口無言。
老實講,這話說到他心坎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