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1991正文卷第322章,哪個嫂子?給他給他28號,那中間也就隔兩天時間了。
盧安問她:“你暑假不打算回去一趟?”
劉樂樂說:“敦煌離這裡太遠了,坐火車一來一去要好長時間,我不想折騰。”
其實坐飛機更快,但90年代初期一般人坐不到飛機,也坐不起飛機,出行方式大多以大巴車和火車為主。
當然了,要是路途短點,自行車和走路才是常態,因為大家兜裡都困難,都想生省幾個子。
聊天聊到了劉嘉泉,盧安問:“老劉回了東北,你們是怎麼聯係的,電話還是書信?”
劉樂樂說:“7月初打過一個電話,時長沒超過5分鐘,後麵還寫過一封信。”
盧安有些訝異,感覺這不是熱戀中乾的事,似乎卻缺了點什麼?
劉樂樂問:“你是不是覺得我們缺乏激情?不夠黏?”
盧安笑了笑,但稍後又輕輕點了點頭。
劉樂樂解釋:“劉嘉泉經常跟他爸爸和幾個叔叔、以及幾個堂兄弟進山打獵,每次進山都是三天起,我們聯係不方便。
另外”
想了想,劉樂樂說:“我上麵有個哥哥早年得腦膜炎死掉了,家裡就剩了我一個,有次我跟他聊到這事後,咱們之間的聯係就沒以前那麼頻繁了。”
盧安知道老劉的誌向是回東北當公務員、出頭人地、衣錦還鄉,有些懂了她的意思:“伱不願意跟他回東北?”
劉樂樂說:“不願意。我從小就向往滬市這樣的大城市,我高考填誌願也是往這邊靠攏,我最大的願望就是去滬市安家落戶,我要是有能力了將來就把父母接到滬市去;要是沒能力,我就回敦煌,守在父母身邊。”
得,這姑娘追求理想和孝心,放棄了愛情。
不能說她對,也不能說她錯。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有孝心的人基本壞也壞不到哪裡去。
盧安說:“現在才大二,你們就不能再等個幾年再攤牌?說不得後麵又會改變想法呢?”
劉樂樂沉默,稍後講:“本來我不想這麼早坦白的,但我發現劉嘉泉意誌堅定,我根本勸不了他,那就早點說清楚好。”
不誤人不誤己,這是一個有思想有深度的姑娘,盧安點點頭,沒再就這個話題多說。
劉樂樂好奇問:“聽說你去了趟蕪湖?”
盧安回想了老半天:“我上次電話有跟你說過這事嗎?”
劉樂樂笑嘻嘻地搖頭:“沒有,是阿娟和阿黃打電話,阿黃告訴我們的,說你在蕪湖。”
不等他搭話,劉樂樂湊頭過來低聲說:“你說是不是阿黃故意把你在蕪湖的事情透露給阿娟知道的?”
盧安無語:“你想說什麼?”
劉樂樂說:“反正那晚阿娟悶悶地拉著我喝了好幾瓶啤酒。”
盧安問:“周娟沒傷心哭吧?”
聽到這不當人的話,劉樂樂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蹲地上腸子都快笑出來了。
又有幾夥人進來看衣服,劉樂樂和另一個店員忙著招呼去了。
盧安也不歇著,抱起座機開始打電話。
第一個打給黃婷,報平安。
她似乎和小姑在忙什麼,沒說幾句就掛了,不過就那麼幾句簡單的話,盧安能深切感受到來自她的濃濃思念。
第二個電話打給清池姐,結果她人不在外邊,在手術間。
盧安問:“還要多久出來?”
那邊同事回:“才進去沒多久,我也不知道手術什麼時候結束,至少都要半個小時以上。”
第三個電話打給裁縫鋪,是劉洋妹妹接的。
得知是盧安後,這妞非常緊張,“燕姐進布料去了,要晚上才能回來。”
盧安問:“和誰去的,和你哥嗎?”
劉洋妹妹期期艾艾說:“是。”
“哦,那就這樣,你先忙。”
說著盧安掛了電話,讓劉洋妹妹鬆了好大一口氣,她在裁縫鋪呆了快一年,關於盧安的傳說都聽了不下千百次,耳朵都快聽出繭來了,鎮上居民把盧安形容地越來越神化,她越來越敬畏。
第四個電話他本來想打給清水,可電話號碼摁到一半又停住了,最後放回了聽筒。
之前的電話裡,黃婷告訴他,忙完小姑的事情就會來金陵跟自己彙合,借口都找好了,說是和薑晚約好提前來學校。
所以盧安還沒想好要不要回去接清水,嗯,順帶接下小老婆葉。在沒有確定的情況下,他不能打這通電話。
要不然以清水的精明,很容易穿幫。
其實在蕪湖那邊,黃穎的事根本用不到黃婷幫忙,完全可以喊其他人代替。
之所以這般做,目的就是想著給黃婷灌輸“潔身自珍”的觀念,讓她儘量把初夜保持到畢業,最好是新婚當晚,免得太早被盧安吃掉就不值價了。
沈冰當然知道小姑子這樣做的用意,她沒說什麼,用沉默表示支持。
到現在她都還不忘掉卡拉K廳走廊拐角處的一幕。
那時候開學才多久啊?
一向同異性保持距離的女兒竟然被盧安摟在懷裡熱吻,當時她看起來麵色平靜,而內心卻猶如海嘯地震。
說句不好聽的,有著強烈傳統觀念的沈冰,那天三觀儘毀。
造成的後果就是:盧安在她眼裡,是一個對女兒很有殺傷力、很危險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