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安問:“你喜歡什麼類型的歌曲?”
俞莞之說:“柔情類的。”
盧安聽了暗自腹誹:果然老話不欺人啊,人越缺少什麼,就越希望有什麼,就算活成女人天花板的俞莞之也不例外。
女人,嗬,卸下所有偽裝過後,到底是一感性生物。
盧安腦子急轉,努力從記憶中摳跟情感有關的歌曲,還彆說,摳著摳著,他還真想到了一首歌,羅誌祥的《愛轉角》。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起了這首歌,但這首歌他曾經單曲循環了很多遍,在某一個時間段聽著很有感觸很喜歡聽,而且曲風輕巧,他能很好地駕馭。
車內慢慢變得安靜,隻有電台的聲音流出,俞莞之注視著他的側臉,猜出他好像有了靈感,眼裡隱隱十分期待。
開著開著,盧安突然把車子靠邊停在了一角落。
俞莞之還在遐想他以後會創作一首什麼樣的歌曲給自己,卻發現車子停了下來,回過神問:“怎麼了?”
盧安側頭看著她,“俞姐,生日快樂!”
俞莞之怔了怔,兩秒後抬起右手看手邊,正好是12點整。
她忽地想起了幾個小時前,這小男人在電話裡說的,要為自己零點守歲,他果然說到做到。
這麼多年了,追求她的男人、愛慕她的男人何其多,可從沒有一個像他這樣有心,整點守歲,聽著都很溫馨很浪
思及此,她強行把浪漫的“漫”壓下去,心中暖暖地說:“盧安,謝謝你!”
盧安鬆開安全帶,半站起來往後座爬:“去後座吧,我們先吃蛋糕慶生。”
“好。”
見他是帶爬的,俞莞之笑著放棄了開門下車去後座的想法,等他跨過去後,也解開安全帶跟了過去。
“來,小心。”盧安坐好後,伸手要去幫她。
可手沒放對,下意識搭在了她腰間。
車內空間本來就狹窄,他這樣一弄,兩人頓時曖昧不已。
近距離四目相視,她水霧般的迷蒙眼睛閃了閃,眼斂下垂,放棄了要他鬆手的念頭,由著他半抱著到了後麵。
安然坐好後,盧安把蛋糕放到中間,接著打開包裝盒,露出了裡麵的蛋糕和玫瑰。
俞莞之看了看蛋糕,又看了看玫瑰,最終落在玫瑰花上,一時眼神流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見她盯著玫瑰花,盧安伸手拿起,遞過去再說一次:
“生日快樂!”
俞莞之沒伸手,而是把視線投放到他臉上,意味深長地開口:
“送過我玫瑰花的人有很多,但我從沒收過,小男人,你說我該不該收?”
一句“小男人”,盧安不理會了,直接探身過去,用手把她頭發聚攏在一起,挽成一個花,然後把玫瑰花橫插進去。
左右欣賞一番,盧安由衷地讚美:“果然人好看就是這麼無解,頭發隨意擺弄一下都有一種慵慵懶懶的美感。”
俞莞之右手繞到腦後摸了摸,臨了問:“手法這麼嫻熟,沒少給女生紮頭發吧?”
盧安道:“我說今生你是第一個,你信嗎?”
俞莞之明顯不信,微笑道:“小弟弟,你騙人也請過下腦子。”
左一聲“小男人”,右一聲“小弟弟”,盧安人都麻了,看著近在遲尺的絕美臉蛋,他蠢蠢欲動地把頭迅速探了過去,一口吻住了她。
麵對如其來的吻,俞莞之有些僵,就算來之前就知曉了他不會安好心,可前一秒兩人還在說笑,下一秒嘴唇就被含住了,她還是有些無措和慌亂。
但到底是成熟女人了,她沒有像小女生那樣麵對突發狀況尖叫,而是靜靜地看著他吸吮自己下嘴唇、上嘴唇,兩邊嘴角,然後
然後就沒然後了。
見她緊閉牙關不讓自己進一步得逞,盧安嘗試了一次後,不死心,又試第二次。
可還是沒叩開豁口。
本欲再接再厲嘗試第三次,眼角餘光卻驟然發現:她那水遮霧掩的好看眸子裡,隱藏有一絲嘲笑,似乎在笑他無能為力。
盧安眉毛微蹙,“你這是在侮辱我?”
俞莞之沒做聲。
盧安繼續勸導:“自己把嘴乖乖張開,不要小看一個久經沙場的男人的手段,等會我怕你迷失其中,不然這露天荒地的.”
俞莞之還是沒做聲。
見狀,盧安頭微微低垂,視線落在她的胸口。
俞莞之今天穿了件湛藍色輕薄外套,隨著他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尖銳、越來越熾熱,輕薄外套上部分明顯起了變化。
冗長的沉默。
多說不如行動,有時候往往一個動作比威脅的話更好使,見他的頭再一次逼近自己心口位置,俞莞之冷不丁問:
“你知道我的家世嗎?”
她糯糯的音色沒變。
但說出這話時,莊重的主音中帶著忐忑的輔音,語氣也不一樣了,完全沒了平日裡的平緩從容,此刻的情緒表現的十分明顯。
盧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兩人的家庭一個在天,一個在地,猶如天塹鴻溝,過去幾年要不是一直顧忌這個,他早就不會容忍她那麼捉弄自己了。不管是出於抱大腿的私心也好,還是出於對人間尤物的敬重垂涎也罷,他早就出手了。
不過已經到了如今這地步,哪根神經搭錯了的盧安早已經沒有退路,隨口說:“能猜到幾分。”
俞莞之沉凝問:“你既然能猜到我的身份,那你還敢碰我?”
盧安抬頭同她對視:“正因為你的身份,我才敢膽大包天,我才覺得夠刺激。”
這霸道又肆無忌憚的話讓她渾身漸漸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骨子裡藏匿地那種禁忌快感又嗖地一聲騰出來了,俞莞之臉微微有些熱,隨即又用略帶嘲諷地口吻說:
“你到底是年輕,真的是什麼都不怕啊你要是碰了我,要付出的代價不是你能想象的”
猜到她要說什麼,盧安沒讓她說出來,趁著她說話的空檔,一把猛地吻過去,打她個措手不及,這回輕舟輕易過了萬重山。
青紅相繞,互相纏綿.
都說了不要小看一個久經沙場的男人的手段,幾分鐘的窒息熱吻過後,俞莞之的目光逐漸變得迷離,非常小心地應對他的熱烈,一波接一波地呼吸著小男人口鼻中的氣息。
再次幾分鐘後,盧安咬著她的下嘴唇說:“這天下間哪有這怕那怕的,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得親俞姐芳澤,我自願、勇敢、且甘之如飴。”
聽了這話,俞莞之神色十分複雜,有隱隱動情,還有矜持內斂的羞澀,更有深埋心中的欲出又止、似笑非笑的放縱。
她那明媚有神的眼睛在不斷變幻,如同寂靜深幽的潭水一般,稍稍被眼前男人的視線觸碰一下,遂蕩起了美豔不可方物的漣漪。
盧安認真說:“我很喜歡你的眼睛,仿佛一重山後又一重山,世間至美。”
“嗯。”
俞莞之微不可查地嗯一聲。
她知道自己眼睛的殺傷力,是她身上最滿意的部位。(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