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安幾乎沒怎麼想,就說:“畫畫和掙錢。”
接著他問:“你呢?”
葉潤把筷子杵在碗底,下巴擱筷子一頭,看了他好會才低聲說:“我不曉得,我等畢業分配。”
接受到她的複雜眼神,盧安心裡一顫,脫口而出道:“我看你也彆等畢業分配了,乾脆留校吧,安心呆在我身邊。”
月姨是語文老師,從小耳濡目染之下,葉潤心裡最向往老師這個職業,前生她就是如此選擇的。
葉潤臉一下就紅了,一簇一簇的,比玫瑰花還漂亮,眼神閃躲不敢看他,刻薄說:“誰想呆你身邊了,狗都不呆!”
盧安伸手去捉她的手,笑道:“對,狗都不呆,可你是人啊,我小老婆。”
聽到“小老婆”這三個字,葉潤瞬間炸毛,直接用筷子撮開他的手:“臭混蛋,你要是敢碰我,手都把你剁了喂狗。”
盧安不信邪,在千難萬阻中屢次出擊,但每次都被筷子戳回來了。
最後他鬱悶地說:“你是屬狗的啊,這麼會咬人,讓我牽一下怎麼了?”
葉潤夾塊菜放嘴裡,一邊哼哼唧唧地小口嚼,一邊咬著筷子頭。那瞅向他的眼神要多得意有多得意,有一種說不出的神氣。
見狀,他換個話題說:“我22號就考試完了,你跟吳英聯係下,問她什麼時候考完,到時候一起走。”
吳英如今跟兩人的關係非常不錯,主要還是跟葉潤平日裡來往密切,走得十分近。
還有一個值得說叨地是,從大一開始,蘇覓就和吳英講得來,兩女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現在也是越來越親密,聽說幾個女人時不時會在周末碰麵,一起逛街,一起聚餐。
沒想到葉潤告訴他,吳英跟她同一天考完,21號上午考完,她問:“李冬呢,我最近有段時間沒見到他了,他在乾嘛?”
盧安肚子很飽,沒怎麼吃飯菜,最多喝點酒陪陪她,剩下時間要麼就在陪聊天,要麼就在給她夾菜:
“他啊,你彆管,自從曾子芊坐鎮蘇南後,這家夥周末都跑去蘇南那邊了,我都有一個多月沒看到他鬼影了。”
葉潤問:“來回這麼遠,他不嫌累呀。”
盧安擠眉弄眼說:“累?年紀輕輕的怎麼會累?要是無法在曾子芊身上獲得更快樂的享受,他怎麼會跑得這麼勤快?”
葉潤愣愣地一時沒反應過來,過了老半天才臉熱熱地唾了一句:“臭流氓!”
盧安右手拄腮,瞧著她的側臉說:“李冬真幸福!”
葉潤剜他一眼。
盧安又說:“曾子芊應該也很幸福。”
葉潤橫他一眼。
盧安說:“你應該羨慕曾子芊。”
葉潤白他一眼。
盧安誘惑她,“我曾在一本書上看到過,人生最好的時光是18到25歲,你已經浪費了2年了,剩下的幾年你要抓緊,不然過了25就後悔都來不及了。”
葉潤歪個頭打量一番他,質疑問:“過了25,你就不行了?”
盧安挺直胸膛,“怎麼可能,我是擔心你沒經驗,到時候吃不消,喊痛。”
葉潤噘嘴:“我為什麼要喊痛?我為什麼要跟你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事?”
盧安手指在兩人之間來回劃拉一下,“你不跟我,難道還守一輩子活寡?”
葉潤聽得火大:“要不你今晚就跟我去書房睡?”
盧安眼睛眨眨,“我已經洗過澡了。”
“啪”的一聲,葉潤把筷子拍桌上,站起來說:“我現在就去給黃婷打電話,通知她:你男人要跟我上床了,麻煩你讓讓,把女朋友位置讓出來。”
盧安:“.”
趕忙伸手把按住她肩膀,把她摁回凳子上,把筷子塞她手裡,“玩笑玩笑,彆當真,趕快吃菜,不然菜涼了。”
“切我還以為你多厲害,原來慫包一個!”
葉潤一改剛才氣勢洶洶的表情,又慢條斯理地吃起來菜。
隻是菜在她嘴裡被咬得嘎嘣脆,仿佛在嚼他。
飯後,盧安幫著把碗筷弄到廚房,他就不動了,在旁邊擺弄收音機陪她有一叨沒一叨嘮嗑。
葉潤知道他不喜歡洗碗拖地,更不喜歡洗衣服,所以這些瑣事從來不喊他做,按她的說辭就是:我懶得開那個口,浪費我口水。
洗完碗筷,把廚房打掃乾淨,葉潤進淋浴間洗澡去了。
盧安則打開電視,無聊地觀看起了新聞聯播。
這年頭的大小電視台,都愛轉播新聞聯播,弄起他沒得什麼選,隻能看著打發時間。
他以前聽很多人說過,看新聞聯播可以把握很多信息,做到政治正確。
但他並不覺著完全對,能在電視裡讓你看到的,在一定程度上已經是過去式的了,是普及程度很高的了。
就好比一個掙錢的風口,由於你處在社會底層,這風口傳到你耳朵裡時,已經過了幾千上萬手,等你興高采烈地照本宣科去鑽營,結果虧得一塌糊塗。
新聞新聞,講究地都是一個時效性,社會階層很大程度上決定了獲得信息快慢程度。
半個小時後,葉潤洗完澡、晾完衣服過來了。
她坐到沙發上,望著茶幾上這半瓶二鍋頭問:“我記得你好像不好這口呀,今天怎麼買二鍋頭了?”
盧安不好白酒,也不好二鍋頭,緣由是這兩種酒容易上頭,每次一碰就基本會醉。(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