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答配合著她那意味深長的眼神,仿佛在說:瞧著兒,我比你還好乾淨,你放心品用。
視線相接的瞬間,盧安整個人一蕩,差點心靈失守,差點掀開她的被子壓了上去,鎮靜幾秒,盧安翻過身子,眼睛望向天花板,鬱悶開口:“俞姐,你能不能收一收你的魅力,你再這樣,我今晚就沒法睡了。”
俞莞之聽了不為所動,幽幽地問:“你剛才在想什麼?”
盧安沒做聲。
看他想又克製著,看他故作正人君子的模樣,俞莞之失笑了,爾後用商量的口氣問,“我打聽過了,進香都是清晨開始,明天我們幾點行動?”
這事盧安有經驗,“冬天天亮的比較晚,明天我們5點起床,吃個早餐,再買些香燭紙包,趕在天亮之前進入南嶽大廟。”
“紙包?”
俞莞之好奇,“這是什麼?我還是第一次聽到。”
盧安解釋:“紙包是由宣紙和錢紙製作而成的,一般大概這麼厚”
說著他用手指比劃比劃,“大都是2厘米厚,裡麵是厚厚一疊打好銅錢印的錢紙,外麵用宣紙包起來,寫上收紙包的菩薩名字,寫上我們所在地的土地廟,比如我老家歸馬皇廟管,就寫馬皇廟。
然後在末尾把我們的名字同樣寫上去,讓菩薩知道這是誰進奉給他老人家的,好保佑誰.”
俞莞之有些感興趣,“你怎麼這般清楚,以前來過?”
“嗯。”
盧安嗯一聲,沒否認,“小學來過,那時候身體不好,得了一場病,又逢馬上小學升初中考試了,大姑怕我受影響,就焦急忙慌地幫我向南嶽菩薩許了個願,保佑我身體恢複,保佑我考個好分數。”
俞莞之想了想,問:“效果怎麼樣?靈驗不?”
盧安無語,“你現在在人家的地盤上,還提出質疑?這叫心不誠。”
俞莞之說:“我明天在他老人家麵前多磕幾個頭,不會怪罪的。”
盧安道,“我從小成績就好,考試穩定發揮,考得相當不錯。也因此,後麵我上了初中後,還連續朝拜了三年。”
俞莞之問:“為什麼三年?”
盧安跟她說緣由:“習俗吧,我也不太懂,反正我們那邊的人都這樣,許個願,要是應驗了,那就要還願,且連續還三年才能還清。”
俞莞之左手拄腮,側對著他,“是不是一定要來南嶽山?”
“當然,要不然你還哪門子願?這是對信眾誠心的考驗。”盧安如是說。
這個晚上,兩人就許願、進香聊了許多,一直到很晚才合眼。
聞著淡淡的女人香,望著近在咫尺的女人,中間有好幾次盧安差點沒忍住,最後的最後,他還是成功控製住了,進入了夢鄉。
在意思模糊的那刹那,他心裡兀自鬆了一口氣,和這樣一個大美人挨著睡,真他娘的考驗毅力。
老實講,要是換個地方,他今晚是沒毅力的。
要是把今晚換成明晚,他也是沒毅力的。
半夜兩點左右,過道對麵的通鋪來了一大波香客,聽腳步聲起碼得有20來個,這些人一進旅舍就吵鬨不止,有說話的,有洗澡的,有走來走去的,還有小孩哭聲。
盧安被吵醒了,然後就那樣聽著外麵的嘈雜聲,沒去喝止。(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