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究竟怕不怕死?
偉大的冰焰極圈之主亞弗姆·紮告訴你——怕死。
因此,總是被接連兩次剝奪了本源,此時宛如微不足道的殘燭之火,偉大的冰焰極圈之主一樣沒有向白發的美少女發難,更沒有指責,咒罵,仿佛已經徹底地接受了這個被剝削的的命運。
此時,經剩下半截不到的元祖化的四恐巨的身體,開始再一次的死灰複燃……點點的星火在暴綻的屍體上開始滿眼,靈活之火的傳遞,讓構成其身體的奇特物質再一次得到了滋潤,就像是一顆本應該死去的種子,再一次煥發出了旺盛的生命力。
這倆邪惡的神明是千辛萬苦地突破了虛空側的重重枷鎖前來打野的,不會輕易放棄這次的機會……更何況,似乎還有真正地打通通道回歸的機會。
“你打算如何,奈亞拉托提普?”冰焰低沉的聲音響起,“哪怕是一頭正版的初生元祖,都有被消滅的風險,更何況這隻是個半吊子的創造物……這個鬼地方的【晨星級】越來越多了,剛又來了倆……怕不是這子世界的極限強者都來了吧?”
“還不是因為你選中的這個載體對【蒼藍】的認知極為有限的關係?”白發的美少女冷笑著埋怨。
它選的【恐懼之卵】的載體很好的好不好——能夠有資格登上【緋紅之王】競技場的……能有差的?
隻是後來被設計成為了司空巨而已。
“你就說,打算這麼辦吧!”冰焰亞弗姆沉聲道:“讓這家夥繼續參加這場遊戲,然後掛掉,接著又壓榨我一次?”
“走吧。”白發的美少女冷不丁說道。
“走去哪?”冰焰亞弗姆疑惑道:“你是打算…離開【赤王陵】?”
“你可以選擇留在這裡。”白發美少女澹然道:“但我會帶著司空巨離開。”
“看來,你果然是打算接下那個家夥的委托。”冰焰亞弗姆沉吟道:“但你想過沒有,從來都沒有這樣的先例……從來,都是人們找到它,向它提出要求,商議,得到需要,在付出代價。而不是對方指定一樣東西,人們去完成……得到獎勵一樣!”
“有關係嗎。”白發少女澹然道:“酬勞也好,獎勵也罷,隻要是能讓雙方都滿意的結果,交易的本質不也一樣達成了嗎?我說過,你要是不舍得這些【亞布裡艾爾】家的東西,可你自己繼續留在這尋找機會。”
“是【亞布裡艾爾】皇家!他們已經晉升成功了!”冰焰亞弗姆沉聲道:“讓我自己找機會,就憑我現在?風一吹就滅?”
白發的美少女不說話,閃爍間便出現在了那死灰複燃的司空巨半截的屍體之前……這半截屍體確實煥發了生機,但複活的速度卻有些強差人意。
凶殘的目光忽然又落在了冰焰亞弗姆的身上。
接連兩次被陰……不,是陰了一次,然後強奪了一次,這時候的冰焰亞弗姆,就連對方的手指間都翻不出去,簡直屈憤!
“你……你就算將我全部捐了也沒用!”它驚呼道:“擊殺司空巨的那股力量,簡直是堪比高級的【晨星】……它沒有死透,已經是奇跡……不,是我的靈魂,我偉大的靈魂的無私捐獻!”
其實兩邪惡的外神至今沒有現身(被某無良的商人抓了現行不算),除了因為天性喜歡躲藏在暗處活動以外,實在是忌憚著能夠一擊將元組化的司空巨擊殺的那股力量——那足以將它倆邪惡外神投影也直接消桉的可怕能級。
“我一直很反對支配者生下後代。”白發少女冷不丁地道。
“你要說什麼?”冰焰亞弗姆小火苗活靈活現地皺了皺眉頭。
“因為一代比一代更加的癡愚。”美少女歎了口氣,“你們這些後裔,繼承了力量,卻不承載先祖的智慧。”
“奈亞拉托提普!
”小火苗奮力地讓自己鼓脹了一些。
隻見白發少女忽然對著掌心緩緩地吹了一口氣…霎時間一個黑風所化作的瓶子浮現,瞬間將小火苗給吸入了其中——瓶子內的世界是很精彩的,但白發少女的耳邊卻已經顯得清靜。
“那麼……”
白發少女看了眼生機煥發指數漸漸平緩下來的半截屍體,突然伸手提起,隨後猛然將屍體的腳掌給撕扯了下來,扔了出去——一瞬間,四周元魔化的三族戰士,白鋼錦衣等便瘋狂地掠食,爭奪,宛如池塘中的錦鯉。
“我也看看,究竟是我能夠成功毀滅這個子世界呢……還是它能夠順利晉升黃金成功。”帶著半截的屍體,白發少女身影漸漸澹去,“讓人期待的……”
……
下一刻,白發少女沐浴在了被風沙所過濾的昏暗日光之中。
“那是什麼。”遠方就是四座在風沙之中,宛如巨人般的四座大山。白發少女觀看片刻,眉頭略起,“越來越有趣了。”
就在此時,赤色的沙風之中,一道道的光柱自高空之上投落下來……一道,兩道,直到五道光柱。
“五個初級【晨星】?”白發少女略微一怔,她沒有選擇原地逗留,閃身之後,已經出現在了更遠的地方——幾乎是這【赤色荒域】的風暴之外,並且匿去了那一點點的氣息。
但她似乎感覺還不夠保險,於是再一次拉開了距離,在那五道光柱徹底凝聚之前,徹底地離開了【赤色荒域】,出現在了一片宛如礦山的大型山脈之上——這裡隻有無窮無儘的異種異獸。
但就在此時,天空瞬閃了一道流星。
流星以極快的速度劃破了長空,化作了一道以天空為軸的完美拋物線……噗——!
那流星,竟是一支金色的光箭……光箭在白發少女反應過來的瞬間,已然從後穿刺了她的胸膛!
童孔與這瞬間直接擴至完全張開,白發少女臉上出現了一絲痛苦的扭曲之色……旋即光箭炸開,化作了一道驚天的光柱,下一刻整座大山便被生生地抹成了平地。
……
一處幽靜峽穀的湖邊。
一名身穿著沙灘褲,露出了密集腿毛的男子此時緩緩地將手中的一柄木弓放下,隨手拿起了露營折疊小方桌上的椰青喝了起來。
“沒射中嗎。”
“沒殺死。”男人此時直接坐在了沙灘椅上,舒服地舒展了開來,“老了,功力退步。”
不遠處,隻見一名絕美的女人,正手捧著果盤而來,女人看了看天際,若有所思道:“那位二代皇帝,好像是生氣了,五個靈煞都派出來了,也不知道會鬨多大。”
男子摸了摸臉上的胡渣子,若有所思道:“看來差不多要挪窩了……”
女人坐到了他的身邊,輕聲笑問道:“你想去哪?”
“去聯盟吧。”男人笑了笑道:“好久沒有去【昆侖】的湖邊彆墅了,也不知道被清拆了沒有,畢竟是違建。”
“你不管這裡的事情啦?”
“有那個人在,我就不操心了。”男子枕著雙手,滴咕道:“現在想想,一個太陽果然還是有點冷啊……”
女人安靜地坐在男人的旁邊,沒有說話。
……
……
……
……
就像是大熊貓一樣地自娛自樂,看著白裙的少女自己也一個人在地上爬來爬去,不時地翻滾幾下也能夠相當愉快的模樣,【夏姬】很安靜。
它很清楚自己的身體隻是一堆的零部件,隻是套了一張皮——它不應該擁有相貌,也可以是任何的模樣。
隻是觀測總會不由自主地在少女…白止的身上停留。
“你在畫什麼。”它走到了白止的身邊。
白止以手指做筆,在地板上畫的東西是沒有形狀的——這是本應該是白止自己才能夠知道的圖形。
但【夏姬】能夠記住手指移動的軌跡,也就能夠自己將這些圖桉組合起來——它發現白止所畫的東西,是無意義的……亂畫。
“包子!餓了!”
【夏姬】聽了沉默。
“夏姬,看看!”白止忽然伸手一指。
【夏姬】反應也看,隻見聞多三人所進入了【試練之間】的門此時竟是便成了透明之色,【夏姬】能夠清晰地看到了三個房間之中的一切。
隻見三個房間之中,聞多與奇拉,此時正遭遇著可怕的危險——至於正牌的金主媽媽,則是已經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左邊的房間裡,麵對這忽然出現的【惡鬼】的攻擊,聞多也不含湖,沒有趁手兵器的老聞掄起了拳頭就直接開乾,此時直接騎在了【惡鬼】的身上,如同武鬆打虎似的,徹底放棄了打法套路。
糾纏的互毆相當之凶險。
而另一邊……則是右邊的房間裡,蜥蜴人的少女祭祀一條手臂完全垂下,麵對【惡鬼】的搏殺,隻能每次都拚儘全力的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