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敘舊之後,慕奕寒和承宴各自忙於手頭的要事。
慕奕寒匆匆離去,處理府外繁雜的事務,而承宴則懷揣著丹藥,匆匆趕回。
原本他得知王妃已死的消息,本欲向南玄稟報,但轉而聽說王妃尚存一息,且想起黃衣少女的懇求,他終究選擇了沉默。
趁著夜色朦朧,承宴悄然溜進雲汐的房中。
他坐在床邊的凳子上,抹了抹額頭的汗水,忍不住扭了扭衣衫上濕潤的地方。
雲汐躺在床上,麵色雖蒼白,但眼中卻透著一股堅韌。
“好些了嗎?”承宴輕聲問道。
“吃了藥,已經好多了。”雲汐看著他手臂上的血跡,關切地問:“你的傷口處理了嗎?”
承宴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傷口,他笑了笑,滿不在乎地說:“不礙事,隻是被砍了一劍,傷口不深。”
雲汐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她突然問道:“打仗的感覺如何?”
承宴一愣,回想起剛才的戰鬥,他搖了搖頭,笑道:“這就算是打仗了?我還以為是打群架呢。”他嘿嘿地笑了幾聲,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雲汐看著他,心中不禁感慨萬分。她曾經曆過無數的戰爭,深知其中的艱辛與殘酷。然而,眼前的承宴卻如此天真無邪,仿佛對世界的殘酷一無所知。
“這自然是打仗。”雲汐緩緩說道,“戰場上的凶險遠非今日可比。隻是,你還年輕,未來的路還很長。”
承宴聽得似懂非懂,他皺起了眉頭,一臉茫然地看著雲汐。
雲汐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柔光,她輕聲笑道:“不懂沒關係,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承宴搖了搖頭,表示自己還是不懂。他的人生經曆簡單而直接,愛恨情仇都寫在臉上。
小時候他曾和雲汐私下打過一架,雖然輸了,但卻一直耿耿於懷。
如今看著雲汐,他總覺得她變得陌生而深邃,仿佛經曆了許多他無法理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