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張博學逃跑,李儉總覺得這幅場景有些眼熟。
好像有很多文藝作品都是以“笨蛋老爹轉身離開,關聯男主心生好奇,機緣巧合偶遇女主”為展開的……剛才那段對話的既視感,貼合得簡直庸俗。
李儉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作為長期社恐人,斬斷所有可能立旗的fla征兆屬於刻入DNA的操作,不管是不是反應過激,拔旗成了此刻的頭等大事。
……當然,這些都是他給自己找的理由,隨著李儉的年齡逐漸貼近社會主流常識中的適婚年齡,驅動他斬斷立旗的動力越來越少。真實想法是:我要是和張博學女兒算成同一輩了,那這家夥豈不是肯定比自己高一輩嗎?
讓張博學高自己一輩是肯定不行的,這件事在其他人那兒是不是問題需要打個問號,但李儉自忖使喚高自己一輩的不太好,所以就不讓其有高自己一輩的機會——李儉的神秘邏輯。
他擔心這些純屬吃飽了撐的,也不想想,就自己現在這個打扮,和在校大學生沒啥區彆。除非在路上和他撞了個正臉,不然有誰能認出他是李儉?
更不用說對認出他的人還有要求,指定是張博學女兒,這倆人一個校長一個新生,擱學校裡像是大海撈針,能剛好撞見就怪了。
(什麼霸道總裁愛上我配置,哥們真寫不來這玩意)
本來,李儉也不是會覺得世界“有限度地以自己為中心”的那種人,奈何靈氣複蘇之後發生的事太多,不少事都隻有李儉能乾,讓他產生了這種過去的自己最鄙夷的心裡錯覺。
……
心有戚戚地在校園裡逛了半天,半是期待半是擔憂地到處晃悠,李儉確信,那種發生在小說裡的機緣巧合是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了。在自我批評,不要認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後,端正態度的李儉總算想起,作為校長的自己在開學日還有事可做。
一路溜達著從新生老生搬運行李的人群中經過,此時校園內誌願者組織的日間迎新活動已然走上正軌。火法的煙花都算過時了,街邊還有發水法果味冰沙的……
此時正是錢安地區一年中最熱的時間段,就算大家都在修仙,身體素質大幅上漲,也不樂意肉身硬抗炎熱天氣;再加上冰沙是學長學姐免費派發,就圖個迎新的樂子,一時間街邊的冰沙攤火爆異常。
李儉也湊了個熱鬨,隨手從近處冰沙攤摸了杯冰沙,用法力舀著吃。
但他突然想起件事。
他不記得學生提交的物資入校清單上有水果,這個果味冰沙的果味……
而且靈機複蘇之後,水果種植這件事走的應該都是武裝農場形式,成品水果的成本很高,這幫人從哪搞來大量水果做免費冰沙……
倒不是說學生裡頭沒有家世顯赫、條件優渥的,但有錢也不是這麼耗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