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在技術專家眼前受到的優待,李儉又喜又憂。
喜的是專家們討論不會避著自己,想怎麼旁聽就怎麼旁聽;憂的是這些專家對自己在新星大學的地位了解應當並不深入。
傳統大學自不必說,開展各項交流活動並不是校長的一言堂。如果李儉就職的是傳統大學,專家們壓根不會指望“隻和”校長搞好關係就能驅動交流開展。
但李儉偏偏是在新星大學就職,而新星大學是錢安聚居區對外打出的麵向修仙的招牌,這玩意的架構在外行人眼裡可一點都不傳統。
而北國探險隊技術專家們對新星大學和李儉的認知就剛好卡在“路人”和“熟悉”之間。由於都是學術圈的大佬,他們知道李儉跟過米立刀,也知道李儉給不少科研項目牽線搭橋。但受限於物理意義上的距離,要想他們能夠理解新星大學的運作模式,有點難度。
李儉為難片刻,意識到自己在探險隊裡怎麼為難都沒有用處,乾脆橫下一條心:反正我就旁聽我的,你們沒趕我走是你們的事,到時候回了華夏,要找新星大學談學術交流,我給你們引薦張博學。
……
大抵是橫下心來好辦事,李儉心態發生微妙的轉變,改先前的被動旁聽為主動出擊,狠狠地詢問各位專家研究進展。
“之前的知識有學過嗎?這是概率學和地質學的交叉學科。”
李儉搖頭。
“沒學過啊,沒學過沒事,那我就當做給你科普了,儘可能講得路人也能聽懂吧。墨卡托投影地圖這些天聽得夠多了,應該不會忘吧?”
李儉點頭。
“我們這組呢,負責做填充地塊在地圖上的標記工作。這件事聽起來隻要能把填充地塊繞一圈就能做,實際上不是。我們都說地球在靈氣複蘇後‘打開’了,從原本的地球變成了墨卡托投影麵,看起來像個拱橋。作為和實際情況相符合的理論呢,填充地塊在現實中的存在被我們確認了,但在全球的存在形式還有很多理論不能確切解釋的地方。”
李儉“咵咵”做筆記。
“如果地球隻是很平整地從原來的樣子展開成墨卡托投影,那麼我們在數學上要想實現這樣的變化,填充地塊和原始地貌肯定呈微觀無限細分的相互嵌套狀態。換句話說,就是我們生活空間的每一平方厘米,都可能是填充地塊,而在那周圍可以是原始地貌,原始地貌外圍再套一圈填充地塊。但從實際來看,這顯然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