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儉拋出壽命一詞後,田神良久無語。
兩人像是終於發現飲料吧是乾什麼的地方一樣,默默拿起塑料杯,一口一口啜飲,直到將杯中懸濁液喝乾都沒說話。
田神捏著空塑料杯,頗有彈力的杯子在他手中不斷變形,從一個類橢圓圖形變成另一個:“你能知道會延長到什麼時候嗎?”
“我不知道,如果我有消息,能說的話會告訴你的。”李儉並無把握在事前得知此等要事,答應的有點含糊。
“行吧。我們導師想托我問問,新星大學有沒有校級合作項目的意向……”
……
簡單聊了幾句實驗團隊的公事作為收尾,田神在實驗室還有事,兩人今天的會麵便到此結束。
田神說,他很遺憾靈氣複蘇的時候他不在烏女市,如果當時他在,就能和兄弟們一起體驗從烏女市走到錢安的旅程——雖然那很苦很累,條件差得一塌糊塗,還需要擔心自己在路上會不會受到襲擊,但這是他們寢室六個(考慮到王野回家了,其實是五個)最後能聚一聚的時間。
至於靈氣複蘇以後,幾人聚少離多,再想要和讀書的時候一樣在一塊不修邊幅地做這做那,未免頗具挑戰。
與田神揮彆後,看看時間還早,李儉打了個電話給進社區工作的黃承誌,問問他有沒有空,自己暑假裡閒得無聊,想和室友們都見幾麵。
黃承誌支吾了幾句,李儉覺得這一麵大概是沒戲可見了:“抽不出空就算了,你忙點很正常,這都靈氣複蘇了,咱們有的是時候可以見,掛了啊。”
“誒,彆掛彆掛,我跟徐欣欣說一下,今晚我們在外麵吃。”
“徐欣欣是誰?”李儉打出問號。
“……我妻子。”
李儉:我測。
“這麼大的事情你不跟兄弟們說?”李儉麻了。
他們寢室雖說在靈氣複蘇後就各奔東西,各自工作,但聯係一點沒少,聊天群也沒撤。結了婚不跟兄弟們說,這不合適吧?
“還沒正式結婚,到時候肯定叫你們。現在不是忙嘛,沒功夫辦酒席。”黃承誌解釋。
李儉回憶了一下,黃承誌在校時的女友好像不叫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