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吃爽了。
梁邱飛自然是懂馬的,看著貪食的三匹削廋好馬,不由得道“謝玉,你這是虐待它們了,看把它們餓的,你不至於連馬料錢都沒吧!”
“記得屯長的俸祿是有二百石,難道你是成親了?”
謝玉“餓一些好,我一路獨行,它們餓廋了,一路才平安呀!”
梁邱飛“是嗎?”
“算了,馬進食了,人也要進食,我讓夥頭,給你安排了一些吃食,你吃了後,好好洗漱一番,好見少將軍。”
“這是在都城,不是在草原,少將軍是一個嚴格之人,你該知道的。”
謝玉“明白”。
隻是,大吃完,又梳洗一番後。
換上一套在路上估衣鋪買的,二手還算合身關內人服飾。
畢竟,都城風物和邊關不同,自該注意的。
隻是,總見沒人過來通知謝玉。
謝玉又覺一洗漱後,多日疲乏上門,裹著身子,就在小塌上睡了起來。
一隻被人拍醒,謝玉意外非常,沒想到居然就這麼睡死過去了。
而且這麼近被人臨身,還不知道,要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也或許來人,沒殺氣吧!
一扭頭,正是端著餐食的梁邱飛。
隻見他一臉歉意道“謝兄弟,先吃些東西吧,不好意思,少將軍下午有事被耽擱了,剛抽出時間,你先吃一些墊墊肚子。”
謝玉“多謝。”
這一覺睡的痛快,肚子確實為餓了。
一通風卷殘雲,一抹嘴唇。
謝玉跟著梁邱飛走出小房。
穿過不停有軍士巡邏,如同軍營淩府府院。
謝玉,一書房樣式屋子。
正看到淩不疑在盯著掛在牆上的一副地圖,手中比劃,像是在謀劃什麼口中默念“肖世子、肖世子……。”
手指,確是向都城西南方向劃去“蜀地……樊昌……。”
好像想通了什麼,但又不確定的樣子。
見少將軍淩不疑陷入沉思,謝玉也沒打擾,等待了一會兒。
很快,淩不疑轉身。
沒有草原上那些狼狽,眼神冷戾俊俏、少年義氣將軍該就是這模樣。
兩人目光交彙,突然少將軍淩不疑眼中,精光一閃,立刻像是有了主義一般。
隨手拿下,書架上一帛書,扔給了謝玉。
謝玉攤開一看,原是太尉府一份調書,羽林衛左騎營黑甲軍一屯長之職。
上麵還有太尉府調印,看來已成事實。
立刻下拜道“屬下黑甲軍屯長謝玉,見過軍主。”
少將軍淩不疑做了一個相請的姿勢,謝玉趁勢而起。
淩不疑“謝義士、謝兄,不,現在該是謝屯長了。”
“你這一路風塵辛苦了,原本以你的戰績確該升軍侯的,隻是你畢竟正式投軍時間太短,雖有殺敵建功,讓人無話可說。”
“本將軍雖有提攜,但奈何那些酒囊飯袋不認同。”
“他們一直拿你出身和來曆說事,隻能先平調你,還任還任屯長一職。”
謝玉趕緊接話道“多謝少將軍關心,屬下明白,這邊郡屯長和京師禁軍屯長的職級相差還是很大的。”
“更何況是護衛陛下的羽林軍屯長之職,本朝以皇權和世族共治天下,對家格和出身極為看重,屬下已經自覺幸運了。”
少將軍淩不疑點頭道“情況確實如此,但當今陛下不同,對寒族也無偏見,隻要有能力,陛下自會提拔。”
謝玉“少將軍,我奴隸出身,連寒族也算不上吧!”
淩不疑一笑“你這出身確實低一些,但你這能力,經曆過草原戰事,本將軍自是了解的。”
“當下就有一個機會,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若做的好,本將再提拔任命,想來反對聲音,就沒那麼大了。”
謝玉“敢不效命。”
少將軍淩不疑“行,你這一路辛苦,先下去好好修整一番,這兩日讓梁邱飛帶你在都城內好好轉轉。”
“以後,也該在這都城常住了。”
謝玉“常住?說到常住,屬下有心在京都購置一房產,當自家產業,隻是屬下為身份……。”
少將軍“你且先下去休息,等你再立新功,本將軍自會替你擔保,隻是都城房價了不便宜,你該有心裡準備才是。”
謝玉喜道“屬下,從草原繳過不少金貨,已鑄成金餅,正好作為購房的資金。”
少將軍“你呀,好吧,待會兒,你把那些金餅交給府中主簿,房產的事會為你上心的。”
聽說少將軍淩不疑自小受到當今宣皇後教導,加上在草原上並肩作戰的情義。
謝玉相信他自然不會貪圖自的那幾塊金餅,而且會給自己安排一個好位置,收籠自己的忠心。
謝玉告退後,少將軍淩不疑又轉身,查勘地圖。
同時,也暗呼,謝玉來到真是時候,又給一路帶來了運起。
既然軍械案和肖式父子扯上關係,而且其在蜀的封地與都城這段時間。
突然變得不平靜起來,各種劫案事件頻發。
顯然,以他對戰爭的嗅覺,這不正常了。
既然如此,何主動清理一番。
而這種小規模激鬥搶功戰術,沒有誰比謝玉做的更好了。
這邊,謝玉得到保證,酣睡一夜後,就被換了便裝的梁邱飛拉起來逛街。
其實,就是一邊走,一邊給謝玉講解這都城的布局,風土人情。
還在各個有背景的世家,讓謝玉千萬彆給得罪了,尤其是文帝儘管也是王朝血脈,但畢竟是偏遠沒落旁支。
加上,他本人又重視感情,講情講義,爭得皇位後,給不少鄰居封爵。
他那些鄰居,原本就是寒門小戶,一朝發達……。
記得後世,報到中有開著豪車,撞死路人的富二代,估計差不多這樣吧!
隻是人家,有爵位,更能頂,聽說這個朝代,有罰金罰爵,頂罪的。
謝玉明白,這些人他確實一時得罪不起,還是先有眼色活一點,以後等情況熟悉了再說。
現在低調,儘量不要給少將軍淩不疑添麻煩。
現在,他受到皇帝陛下恩寵,正有眼紅之人人想找他麻煩呢!
兩人雖然體格強健,但這一路走一路說,確實有些累,正想先一茶館飲茶,解渴。
突然,梁邱飛看到一馬車,立刻恭敬起來,想來想對謝玉道“那馬架是少將軍的父親城陽侯,隻是少將軍自小養宮中,與他不甚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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