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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熙鳳:“仇人?那謝玉我看還是不錯,怎麼會是仇人!”
賈璉:“你一個婦道人家懂的什麼朝廷大事,謝玉不是咱們的仇人,但謝翰林是。”
“近幾年,你也不看有多少門第,都因這幫清流的奏章,家破人亡!”
“可以這樣說,在他們這幫清流文人眼中,咱們這樣勳貴之家的存在就是錯誤,前些日子甄家不就是這幫人做著妖起的事。”
“也不想想要是沒有咱們老祖搏命廝殺,那有他們安樂的日子。”
“不過,鳳辣子,你著上杆子的想分利,這是在找死。”
王熙鳳:“我一個婦道人家,那知道你們當官的門路心思,隻想著錢送到位什麼事不能辦。”
賈璉:“真是婦人之見,那給你辦事的都是沒有前途,想著撈銀子的濁官。”
“謝玉可是新科二甲第一,清流的種子,將來為執做宰也不一定,莫想著得罪了。”
王熙鳳:“你這一說我就明白,感情當年那個不值錢的,現在不敢得罪了就是。”
賈璉點了點頭:“說起來謝玉這人有點意思,這關係得維護,說來皇宮,老太妃、元妃那眼光才是好的,還是和叔父說聲,早些把林姑娘嫁過去才是正經。”
王熙鳳:“林姑娘可是心高氣傲的很,是個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她心裡隻有咱們的寶兄弟,看不上那個泥腿子的。”
賈璉:“這是什麼混賬話,自古以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兒家的親事何時由自己做主了,或隻是一起長大的,相比彆人更親近一些,姑娘家,嫁人就好了。”
“對了,你說那謝翰林是不是真有錢……。”
王熙鳳:“這……,該是有些吧,聽說他換了一個宅子挺大的!”
賈璉:“果然是升官發財呀,看來是得想個辦法了……。”
賈璉果然是油鍋裡撈錢的人。
又過幾日,中秋節剛過,還以為躲過王熙鳳的算計的謝玉。
突然聽到,有人拿了林姑娘的拜帖來見自己。
其中涉及到謝家未來的主母,門房不敢怠慢,立刻回稟,說林黛玉帶讓人領了二十多個模樣不錯丫頭過來。
一時謝玉也有些奇,出去看了看,隻認出二小姐迎春的大丫頭司棋、見她有意識的躲著自己。
想是有些抹不開臉,謝玉就沒有沒有特意點出,區彆對待。
其他叫入畫、四兒,芳官的也隻是有些臉熟,該是在榮國府大觀園或者寶二爺那邊見過,有些是沒見過,但從衣著打扮上看,確實是賈府的丫頭。
如此,謝玉去讓人把金釧或者茜雪請來,都是女子,而且她們比較熟絡些,讓她們去接待為好。
謝玉先接過林黛拜帖,打開一看居然是空白的。
不知道是忘了寫還是不想寫,但既然她出麵,謝玉隻得收留。
其實謝玉不知道,這是自從史湘雲茜雪那裡聽說,謝玉讓那些女孩子上女校安排夥計的事。
就對謝玉的女校留了心,甚至打著看望茜雪的名義,來女校看過。
這次王夫人抄檢大觀園,明年上不敢反對。
暗地裡她就拿了林黛玉帖子,讓這批抄檢大觀園的丫頭,投靠謝玉,有個既能讀書識字,又有個生計。
不然怕落差大,要是有人走書中金釧投井的故事,那就有礙賈府的名聲了。
在史湘雲看來,這些丫頭都是極好的,隻是被小人害了。
等這段風聲過去,還是能再回去的,現在可以現在謝玉這邊臨時安置一下。
史湘雲雖然性格心直口快,但也是聰慧,加上在史家看了不少人情冷暖,由己推人,自然做了這些安排。
又看了這些籍籍的冊子,謝玉一揮手,雮塵珠和風月寶鑒發動。
因為時間問題,謝玉隻是簡單的刷了下,才知道是王夫人抄檢大觀園。
讓她們到自己這才這邊臨時安置是史湘雲的主意,看在史湘雲快要和衛若蘭成親的份上,謝玉也隻能選擇原諒。
確實沒什麼大問題,謝玉也就收下了。
安排人先準備一些吃食,讓她們先安頓下來,還得今天不太合適,從明天開始用雮塵珠和風月寶鑒刷幾天正能量後,才好安排。
雖說在封建社會,為了突出男人地位,多哄騙女子無才便是德。
畢竟這個時代,對女性的要求,和對男性的要求不一樣。
謝玉自然沒那個觀念的,現在他在女校開了針對女子的刺繡、針織、廚藝、插花、泡茶,甚至焚香之類的課程。
當然了,都是初級一些的,太高級,謝玉也養不起。
就拿焚香、泡茶來說,原材料多少自家產的。
比如量大管理飽的鬆香、艾香,大葉茶樹這原材料連教導嬤嬤看來都皺眉頭。
但總是有的,給安排這樣的選修課,就是讓她們開闊下眼界,見識過,比沒見識過的,就強上很多。
謝玉看來的這個時代,女子最重要的是識字,管家,精通財務,懂得查賬,不會讓人哄騙,有自立自強的能力。
先把這些個丫頭都安排到女校,掃盲識字不說。
說實在話,剛開始這些丫頭對謝玉府上的“窮酸”,都不太滿意,畢竟她們都是見過世麵的。
但被府中“老人”懟幾句後,賈府一時確實回不去,又不想上街給人打零工,抹不開麵子呀!
加上上謝玉來了幾趟,用雮塵珠和風月寶鑒,把她們的小毛病慢慢刷下去,激發了正能量。
心靜一些後,又安排她們學文習字,這才算初步安定下來。
有“內奸”通報,見有如此好效果,心得意滿的史湘雲也就給林黛玉攤牌了。
林黛玉雖覺得難為情,但想到那些丫頭,也是平日見過的,絕對沒有王夫人說的那麼不堪。
而且現在已成事實,林黛玉隻得給謝玉去信,先推說是史湘雲借她的名義,當然她也是同意了的。
而且既然過去了,讓謝玉“好好”安排,莫要被欺負了。
而且特意給那幾個熟識的丫頭也寫的信,托謝玉轉交。
之後又托謝玉一件事,賈寶玉房中的晴雯被“敢”走後,得了重病,聽說都不能下床了,若是謝玉方便了,可以去看看。
若是不方便,就算了,畢竟之隻是一個身份底下的女婢了。
雖這樣說,既然林黛玉特意寫出來了,自然是想讓謝玉去看看了。
於是讓人套上馬車,按書信中說了,到一個叫多姑娘家裡,這個多姑娘是晴雯的嫂子。
“好破的院落呀,也不知道歸置歸置,就是窮也可以收拾的乾淨些的。”
差點挑起謝玉心中的那點潔癖強迫症。
推門進入,屋內倒是很有生活氣息,但這味道。
還有門簾被褥,是該翻拆曬洗了。
很快謝玉把目光放在了,裡間破炕破被下麵的一個身影上。
走進些,就聽到一個虛弱的女子小聲的道:“水、水,來人,來人……。”
謝玉趕緊四下打量,在一破桌上找到一破茶壺。
過去拎了下,還好有水,拿出巾帕,擦了一下那個不太乾淨的大瓷碗,又用茶壺裡麵的水刷了一下,倒了半碗。
端著,來到床頭,謝玉喊道:“晴雯,晴雯,來喝水了,喝水了。”
一聽到有水,破被裡麵的身影動了些,但又有些起不來自然。
謝玉更靠近了些,掀開了一點被頭,露出一個紮著頭巾,有些病嬌媚,又和林黛玉有些相似小臉!
“又一個病西施?”
記得書中對晴雯判詞:
霽月難逢,彩雲易散。
心比天高,身為下賤。風流靈巧招人怨,壽夭多因誹謗生。
多情公子空牽念。
果然說,晴雯是丫頭裡麵最漂亮的,也是這書中金陵十二副釵之首。
但遭人記恨,落到如此下場,是夠可憐的,其中蘊含的道理一時不知道怎麼說。
隻記得書中,晴雯死之前喊了一夜娘,而賈寶玉確是不相信的樣子。
小丫頭騙賈寶玉,晴雯是芙蓉花神,他居然信了。
還做什麼芙蓉花誄,浪漫主義遇到現實主義了,不在一個頻道上。
現實是晴雯現在渴的厲害,想不到彆的,就看到那半碗水。
謝玉半傾斜著碗,晴雯虛扶碗沿,小口又很快的喝了起來,不大一會兒,半碗水就全部下肚了,但有猛烈的咳嗽了起來。
謝玉小拍了下她的後背,小聲道:“莫急,莫急……。”
聽到是一個男子的聲音,晴雯連忙躲閃了一下,一手也試著撥開謝玉拍她後背的手臂。
意識到失禮的謝玉,趕緊收手,畢竟古代不是現代。
晴雯:“咳……,你,咳……,出去……。”
謝玉:“失禮了,是林姑娘聽說你病的下不了床了,特意讓我過來給你看看!”
晴雯:“看病?”
遲疑了下,抬頭看到是謝玉。
疑惑道::“是謝大人?”
謝玉:“對,是我,你現在的身體有些不對,先讓我給你把個脈吧!”
晴雯:“謝大人,這……。”
謝玉:“走這話是以一個大夫身份,你莫要多想!”
晴雯:“謝大人,你我身份不同,我不怕彆人,隻是怕我影響你的名聲!”
謝玉:“我的名聲?隻是給你瞧下病,有什麼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