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儘知婆婆事通蓮僧緊張注意著。
待薑望完完整整踏出那一步。
他欣喜若狂。
是發自內心的笑出了聲。
薑望隻是淡然看著他。
通蓮僧大手一揮。
那些雖然廢了但還活著的僧人,艱難盤膝坐起,誦念經文,就算沒了修為,也毫無影響。
薑望腳下綻放金光。
通蓮僧屏氣凝神。
度化的過程,會讓薑望跌入佛境,甚至得見真佛,洗滌意識。
讓他某種意義上脫胎重生。
通蓮僧期待著。
但見薑望麵無表情。
通蓮僧漸漸察覺到有些不對勁薑望忽然笑了。
在通蓮僧膛目結舌的神色裡,薑望走到了他麵前。
“就這?”
“我還以為有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薑望拍了拍通蓮僧的肩膀,說道:“現在帶我去見空樹大師,不然,殺了你哦。”
通蓮僧渾身顫抖。
他不敢置信看著薑望。
“這不可能…薑望皺眉說道:“我沒那麼多耐心,彆讓我再說第二遍。”
也當然沒有給通僧解釋的必要有神國在,還能中招?說白了,所謂度化,歸根結底是更厲害的幻境,讓人深陷其中,從而迷失自我。
彆提有神國了,以薑望畫閣守矩的修為,憑通蓮僧等人的能耐,哪有資格度化他?大喜大悲,不外如是。
通蓮僧又破防了。
他狀若癡傻。
薑望咪眼,直接抬手就要落下。
但菩提裡不知何處,突然響起一道聲音,“施主且慢。”
薑望挑眉,環顧左右,“空樹大師?”
院落另一側的門已開。
薑望沒有遲疑,直接走了過去。
通蓮僧仍楞在原地。
薑望兜兜轉轉走了好幾個院門。
就在他不想再走的時候,那道聲音又響起,“施主請進。”
薑望看著麵前禪室,輕吐一口氣。
他推門而入。
禪室裡很素雅。
沒有佛像,隻有整齊擺放的經書、蠟燭,中間燃看的香爐,煙氣窗盒,嗅之清明。
空樹大師並不似通蓮僧和有玄那樣的短發,或者說沒那麼短,但也不長,他盤膝而坐,背對寫看很大禪字的牆壁,身旁放看禪杖,表麵看好像沒什麼特殊的。
薑望打量著空樹僧。
空樹僧也在打量著薑望。
是他先並口說道:“通蓮的事我已獲悉,其內心陷入某種執念,但其買人不壞,因佛性不佳,卻比任何人都更向佛,就像那些百姓一樣。”
薑望挑眉,說道:“看來空樹大師雖閉關,卻也儘知婆婆事。”
空樹僧道:“我不聾,也不瞎。”
薑望說道:“那為何在我登門前,空樹大師什麼都沒做?既知不管,便是允許這種事發生。”
空樹僧道:“沒錯。”
薑望楞了一下,承認的真乾脆啊!空樹僧接著道:“你很生氣?”
薑望皺眉道:“我當然生氣,此般情況還算隻是雛形,但假以時日,問題會越來越嚴重,想杜絕更糟糕的情況,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菩提寺消失。”
空樹僧笑道:“正是此理。”
薑望莫名看看他,2兒個意思?咋不按套路出牌?空樹僧伸手揮了揮香爐裡飄出的煙,說道:“有些話無需點明,你可以慢慢想,要讓菩提寺消失,以你現在的實力肯定不夠,不用急。”
薑望沉默。
在他此刻看來,空樹僧真是相當怪的一個人。
但話說得沒錯。
也想現在就毀了菩提等,確實很難辦到。
薑望看著空樹僧,說道:“久聞空樹大師之名,作為世間最強大的人之一,我很好奇,您究竟有多強,趁著機會,不如向大師請教請教。”
空樹僧沒接茬,自顧自說道:“你見看泥菩薩了吧,怎麼想?”
薑望皺眉,順著話題說道:“果然是神?”
空樹僧道:“是神沒錯,但通蓮的話有問題,並非他故意隱瞞,而是他也不知真相,在他認知裡,就是那樣,泥菩薩在菩提寺掃地沒錯,可沒有一直待在菩提寺。”
薑望說道:“所謂真相,空樹天師也沒想告訴我吧?”
空樹僧笑道:“沒錯,我隻是確定你心裡的懷疑,多的就不說了。”
薑望有點煩。
最討厭這種人了。
也接看問道:“佛陀呢,能說多少??”
空樹僧道:“佛陀的確存在,而並未在菩提寺裡,準確地說,不在這裡。”
薑望問道:“是在彆的入世菩提裡?”
空樹僧笑而不語。
薑望又問道:“空樹大師在的這座菩提等為何道世??”
空樹僧說道:“因為遁世而遁世。”
薑望咯嘣一聲捏緊了拳頭。
空樹僧說道:“彆氣,要心平氣和。”
薑望吐出口氣,說道:“所以佛陀不會知曉此地的事?”
空樹僧沉默片刻,笑著說道:“你很聰明啊。”
薑望深深看著空樹僧,再次問道:“你真的一心向佛麼?”
空樹僧笑道:“佛日,不可說。”
薑望又捏緊拳頭,問道:“空樹大師隱藏了多少,真正的實力是否比傳聞裡更厲害?”
空樹僧笑道:“不可說啊,不可說。”
薑望笑了,說道:“那我自己看。”
長夜力憑空出現的瞬間,便已破鞘,他持力刀揮臂猛砸。
空樹僧居然直接赤手抓住長夜刀,接著空間扭曲,兩人入虛空。
“可彆毀了我的禪室啊。”
薑望嘴一笑,刀鋒上進濺極致的寒意,讓空樹僧下意識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