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看對方,好奇問道:“你是神,若沒能重歸止神之位,何來現在的力量?”
有琴爾菌說道:“我是神,但也不是神,青寞已塌,飛升路斷絕,可世間似乎也因此多了些不同尋常的機緣,我屬於運氣好。”
薑望想到荒山神以及裴皆然動境裡那一尊異神。
莫非有琴爾菌就是那尊異神之言的第三位?薑望稍作思付,問道:“你還沒回答,是從何處聽聞我是仙人的?”
有琴爾函說道:“洞神祠,是章帝呂洄欒請求,我出於好奇,才來看看。”
薑望瞪大眼晴,不可置信道:“洞神祠裡供奉的仙人是你?”
有琴爾函點頭。
夜遊神也傻了眼。
宗拜是一回事,但有琴爾函怎麼敢的?把自己當仙人讓百姓供奉?而且洞神祠更是遍及西章,僅次於城隍廟的數量了!怪不得有琴爾菡的力量恢複這麼快!果然是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
彆說一般神祖不敢有冒充仙人的念頭,有琴爾函菌能在隋章紛爭之際,且妖怪在漠章戰役又被洗禮一次尚未恢複生息的關鍵時刻,抓住機會,說來簡單,可那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章帝在戰爭當前仍願意浪費人力物力倒是能理解,畢竟事關仙人,但有琴爾菌能做成,絕不僅是運氣那麼簡單,夜遊神隻覺得不愧是讓很宗拜的神有琴啊!當時為何沒有彆的仙人這麼做不提,但直至今日,有琴爾菌仍然坐在洞神祠裡,就相當匪夷所思,若洞神祠裡的是仙人,彆的仙人確實沒必要鳩占鵲巢。
可有琴爾菌再強,在神裡聲望再高,也隻是一尊神,這件事的確邏輯上講不通。
薑望看看自始至終都很平靜的有琴爾函,哪怕誤認為他是仙人,有琴爾菌固然有見禮,也僅僅是見禮,稱您也僅僅是稱您,他能著出來,對方其實沒有太多的敬意。
更像是客氣。
想著裴皆然劫境裡那一尊異神提及仙人也沒有多少敬意,他大概就明悟了。
異神已經脫離了仙人掌控,客氣歸客氣,仙人若有無禮的要求,異神絕對敢朝著仙人出手。
不說天下所有仙人都未恢複到能打贏有琴爾菌的力量,可妻望也隱隱能明晰,有琴爾函的強天,恐怕是超出他想象的。
薑望覺得有些話不能再亂說了。
她當自己是仙人,那就當唄起碼還有客氣。
方一出點什麼變故,那可能真就危險了。
他原來還想問有琴爾函為何沒有直接把奈何妖主給解決掉,以及再問問城隍的事。
現在覺得,能不問還是先彆問了。
所謂說多錯多,就算有神國的絕對證據在,沒必要的險還是彆冒的好。
薑望不得不感概,自已明明已經很強了,結果還是很弱,神的事就更不可能問有琴爾菌了。
哪有仙人不知道神杆和神國是否契合,又該放在神國哪個位置的?章帶呂間架會猜疑他仙人的身份,肯定是隋國琅的事傳了過來,彆管承不承認,怕是很難擺脫了,就像有琴爾菡所說的奈何妖王,更多危險將會接而至。
雖然當初嚇噓判官之後,奈何妖王就有概率從判官嘴裡得知自己所謂山人的身份,沒出手無非是不確定自已有多強,可動手是早晚的事。
等他再次踏上奈何橋回隋的時候,很大可能就沒有來時那麼輕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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