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陳重錦接著笑道:「何況勾欄裡誇兩句,實為敷衍,讚魏兄,是發自肺腑,不可相提並論。」
魏紫衣吃麵不語。
而在街的另一側,正站著剛來的薑望和唐棠。
薑望喃喃道:「沒想到陳重錦還是來了魚淵學府啊,是有把握了?」
唐棠則看著魏紫衣,說道:「那家夥有些不尋常啊,好濃鬱的浩然氣。」
薑望聞言也看向魏紫衣,隨即略有意外道:「居然已入境?看來這些日子他很刻苦。」
所謂入境當然並非百日築基,而是入了洞冥,真正成為了一名修士。
唐棠笑著搖頭道:「因儒門傳承幾乎斷絕,帝師雖重拾,可也是縫縫補補,隻能算半正統,縱是如此,魚淵學府的門生也並非誰都能踏上這條路,所以讀書人是讀書人,世間卻少有夠格稱儒修的,走得其實還是當世主流修士的道路。」
「帝師自然夠格稱儒修,但整個魚淵學府,也就帝師一位,西覃那邊的鋒林書院可是有著好幾位,而麵攤上那個小家夥,正是走得儒修道路,能入門,就已經了不得。」
「隻要不會在此停滯不前,繼而轉修門路,未來必是魚淵學府裡第二位儒修。」
薑望問道:「所以魚淵學府之外還有儒修?」
唐棠道:「張首輔算半個。」
「儒家典籍也並非都在大隋魚淵學府或者西覃鋒林書院裡。」
「大隋這邊還好,西覃那邊很多儒家典籍都被世家大族掌握著,可典籍是典籍,隻能靠悟,非純粹的修行法門,能直接在儒家典籍裡明悟修行法,好比張首輔,鳳毛麟角。」
「隻說儒門修行法,鋒林書院擁有的依舊比魚淵學府多。」
薑望了然道:「魏紫衣的資質確實頗高,尚未修行,便已悟出浩然氣,且還不是尋常的浩然氣,若半路不會夭折,真正成長起來,未來的確會是一尊儒門大能。」
唐棠說道:「儒門如能再次昌盛,也是好事,這世間的確很缺浩然氣。」
薑望道:「陳重錦是盯上了魏紫衣,倒是有眼光。」
唐棠看向街對麵,說道:「又來一位。」
他轉身走至街角。
薑望莫名跟過去。
唐棠笑道:「先彆打擾,看看這兩位都來了魚淵學府,是想乾嘛。」
薑望盯著街對麵駛來的馬車,停在了陳重錦的馬車旁邊,而駕車的人是梅宗際,車廂裡的人毫無疑問,正是太子陳符荼。
下了車便要步入魚淵學府的陳符荼,忽然轉頭,看向麵攤,意外想著以為來晚了許久,沒想到老四還在府外逗留,他不可避免將目光放在魏紫衣的身上。
梅宗際低聲道:「魏紫衣,來自苦檀琅琊,今年秋祭的苦檀文試魁首,也是殿試頭名。」
陳符荼道:「聽說過。」
往年秋祭各境三甲赴都殿試,都是萬眾矚目。
但因今年薑望來了神都,陳符荼的注意力並未多放在殿試上,所以對魏紫衣隻是聽過,沒有第一時間了解,後麵漸漸就給忘了。
看著很熱情的陳重錦,陳符荼問道:「魏紫衣有什麼特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