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惜朝輕吐一口氣,看著劍下一臉恐懼,渾身顫抖的人,直接抬手一劃。
那人瞪大眼睛,血濺當場。
“姓鬱的,你莫非真想與我等全麵開戰!”
王宗主與鄭長老不敢置信,他們這麼多人在場,鬱惜朝居然還敢動手?
鬱惜朝卻笑著說道“有能耐你們來殺我啊。”
是鬱惜朝挑釁,他們出手的確合理,畢竟不是他們主動去破壞撫仙第一宗的規矩,要罰也得先罰望來湖,但問題在於,不論先罰還是後罰,他們都不想被罰。
何況他們分為兩個陣營,並非一條心,能有法子讓寧宗主與陳宗主等人出手是一回事,可全麵開戰不是小事,而且來前也沒想到這個局麵,根本沒有做什麼準備。
拋開陳宗主他們會不會有小動作,若能不打沒人願意此刻就打。
本以為這麼多人足以震懾鬱惜朝,救走劉娑婘,剩下的事以後再說。
結果鬱惜朝完全不給他們這個機會,甚至感覺不到對方有絲毫顧慮。
鬱惜朝怎麼想,他們不懂,但要說起更顧慮撫仙第一宗的,肯定還得是撫仙北部這些宗門。
所以麵對鬱惜朝的笑言,他們陰沉著臉誰也沒說話。
這時,沈澹雅上前幾步,笑著說道“其實事情本來很簡單,我們來搖山前,諸位是在爭搶著搖山,但有更大的規矩在,諸位的爭奪無非是經常會麵商談,最多給對方下點絆子。”
“可據我所知,劉宗主的背後有著落霞穀的身影,諸位不妨好好想想,爭來爭去,最終搖山會落得誰手?諸位爭奪的過程裡,耗費的心力甚至資源,最後都得白搭。”
“當然,像劉宗主一樣隻願意給落霞穀去當狗的,你們不必吭聲,這話也不是對你們說的,諸位都有自己的選擇,我隻是想說,與其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不如與我望來湖合盟。”
那些與劉宗主不對付的宗門麵麵相覷,似有些心動。
他們聽明白了沈澹雅的意思。
而且很難得到搖山這件事,他們也已經想清楚,相比直接撤走,與望來湖合盟,不說共享搖山,起碼不會落得最後什麼都得不到,稍微分點搖山的資源是肯定可以的。
但王宗主此時忽然說道“諸位可彆上了他的當,最終誰能得到搖山,目前沒什麼好說的,可若真的與望來湖合盟,那就是徹底站在了落霞穀的對立麵。”
“說白了,是讓你們送死,他們不可能完全把搖山拿來共享,就算真拿出來,諸多宗門各自能分多少?結果也是弊大於利吧,我想諸位隻要不蠢,該明白如何選擇。”
寧宗主隨即笑道“此言有理,何況若能共享,我們爭來爭去是在乾嘛?”
“誰不想把搖山據為己有?”
“搖山是資源豐富,可讓我們拿命來換,也就等若廢地,享受不到,再多資源也無意義。”
那些已打了退堂鼓的宗門想著,既然怎麼樣都得不到,撤走還是成了唯一選擇。
就算沒有好處,甚至還有損失,起碼能置身事外。
是拚一把,還是及時止損,各自都有選擇。
有些宗門極其乾脆,再待下去恐又生變故,堅定信念,毫不猶豫的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