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仙第一宗的五長老在圍剿漸離樓的事很快就傳遍了一境。
但因不知落霞穀的事,陳、寧兩家外的撫仙宗門就隻是觀望,倒也沒有陷入慌亂,僅僅是議論漸離者怎麼得罪或者說怎麼敢得罪第一宗的。
第一宗此般雷厲風行的報複,怕是被招惹的很重。
撫仙第一宗的宗主及郎識禮在奔赴南部落霞穀的途中,一路無話,漸離者魁首在打探蕭時年的情況,自然也獲悉了漸離樓被屢屢摧毀的事,但他並未在意。
隻是撫仙境而已,對比整個覃境的漸離者,實為九牛一毛。
此時的搖山上。
雖然大雪紛飛,也擋不住某些人觀雪景的熱情。
好像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明明他們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
蕭時年在午時睡醒。
謝吾行也到場。
眾人在山巔庭院裡飲酒。
搖山上其實沒幾處建築。
這庭院也是新建的。
在此,不僅能將搖山各處儘覽,更遠的地方,也能看得見。
蕭時年在講述著東籬山上的事。
坐在蘇長絡旁邊的顧揖聞言皺眉道“雖然那個寧師姐有問題,但依你之言,胖少年與王師兄等人,都是正經的第一宗弟子,他們之間也是一副希望對方去死的樣子,同門間除了利益,無半點情誼,這宗門想也好不到哪去。”
沈澹雅點點頭,說道“但我還是更多驚訝於蕭先生一劍,不僅斬了目標,還把他們的二長老給殺了,此次是讓第一宗損失慘重,超乎我的想象。”
鐵錘姑娘有些忿然說道“那也是付出代價的。”
沈澹雅頗感歉意。
蕭時年擺手說道“既事成且無礙,就不要再提了,遞出一劍,雖讓我昏睡了很久,但也不影響彆的什麼,眼下是還有些無力,慢慢自能恢複如初。”
李神鳶隻能無奈一笑,她也沒必要再提自己言出法隨其實很厲害這件事。
鬱惜朝舉起酒盞,遞向蕭時年,說道“我已得到消息,第一宗的五長老在圍剿漸離樓,且是決不罷休的架勢,落霞穀此次派來的人,也都留在了東籬山腳下,蕭先生助我們良多,我敬您一杯。”
蕭時年回敬,說道“看來是徹底成了?”
鬱惜朝說道“東籬山腳的情況,我親自跑了一趟,落霞穀是派來了他們家的二長老,以及落霞穀年輕一輩的第二人,共計三十餘位修士,都死了,此事便已成定局。”
沈澹雅接著說道“這件事還挺出乎我意料的,他們都沒見著公西聞,落霞穀的人到了北部,應是去拜訪第一宗的,結果直接就打了起來。”
井三三吃著花生米,笑嗬嗬說道“那麼是否證實姓盧的為公西聞,已經不重要了,因為第一宗想退,落霞穀也未必願意。”
“若在平時,落霞穀可能會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咽,但第一宗死了兩位長老,毀了兩座峰,如果落霞穀夠有膽魄,直接反抗,再能動員一些宗門的話,也恰好是推翻第一宗的機會。”
蘇長絡說道“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吧?就算第一宗死了兩位長老,但還有三位澡雪巔峰修士,落霞穀裡隻有一位,剩下的宗門可是一位都沒有,他們拿什麼打?”
鬱惜朝說道“那就得需要我們再做些什麼了。”
蘇長絡不解道“師弟的意思是?”
鬱惜朝笑著說道“師兄得隨我一同去一趟落霞穀。”
蘇長絡詫異道“你想幫落霞穀?”
鬱惜朝說道“暗地裡是要幫一把,且也是確保他們會打起來,誰勝誰負,對我們而言是不重要的,反正贏的一方不可能毫發無損,最後還是我們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