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匠怒聲道“你竟敢汙蔑我!”
祂以雷霆之勢出手。
但被薑望抬手攔截。
鐵匠氣急,說道“你莫不是真信了他的話?!”
薑望笑道“倒是沒有儘信,可你幾次急著想殺他,也不免有些問題。”
鐵匠沉聲道“那是我想急麼?是你漫不經心,非聽他講故事,讓我不得不急!事到如今,就算我死,也要將其鏟除!”
薑望擺手說道“且不提真假,哪怕如阿綽之言,你也是為自己的妻子被迫妥協,何況致使漠關小鎮死絕的罪魁禍首並非是你。”
“除非阿綽說的還是冰山一角,你做了主觀意識上更過分的事。”
“否則,急什麼呢。”
薑望看了眼老嫗,說道“想來你們該說的都說了,要證明魍魎是否還活著,其實很簡單。”
他一指點出。
白衣出竅。
瞬間遁入老嫗的眉心。
老嫗渾身僵住。
鐵匠緊張道“你做什麼?!”
薑望說道“如果魍魎在她身上,那就把它揪出來,若是沒在”
鐵匠釋然道“若是沒在,阿綽就絕對在撒謊,希望你到時候彆再攔我殺他。”
宋思煙卻費解道“你能直接做到這一點,還問來問去做什麼?”
薑望說道“我問,是想聽聽不同人的說法,也是獲悉真相,直接把魍魎揪出來,或確定了魍魎已死,不同心理下,他們的說法可未必一樣。”
宋思煙若有所思。
鐵匠隻是輕笑一聲。
阿綽看著老嫗,沉默無言。
很快,薑望的第一類真性就遁出了老嫗的眉心。
祂朝著薑望搖了搖頭。
薑望似乎不覺得意外,說道“看來,魍魎是沒在她身上。”
阿綽瞪大了眼睛。
鐵匠是直接提起了樸刀,說道“現在諸位應該都無話可說了。”
宋思煙認可的點點頭,覺得事實擺在眼前,阿綽肯定是在撒謊。
那麼以此推斷,魍魎真正附身的是阿綽才對。
她頓時也舉著劍,往後退了幾步,滿臉戒備。
鐵匠已經出手。
薑望倒是沒有阻攔。
但酒鋪外,破空聲接連乍起。
然後是紫衫男子等人的聲音,“見過長老,見過大師兄。”
是他們宗門的人來了。
為首的花白胡子老者,一步就跨入酒鋪。
都沒等紫衫男子講述後續情況,他已發雷霆之怒,“是誰殺了我徒兒?!”
紫衫男子旁邊的人下意識抬手指向薑望。
老者凶戾的目光就投了過去。
他大踏步向前,把擋路的鐵匠給推到一邊,橫眉說道“就是你殺了我徒兒?”
薑望平靜道“如果你徒弟是那個桀驁少年,就的確是我殺的。”
老者眯眼說道“敢承認就好,為我徒兒陪葬吧!”
紫衫男子急道“長老,彆衝動!”
跟著老者來的另一位青年男子,來到紫衫男子身邊,輕笑著說道“五師弟,我宗門不可辱,前因後果,我們也都知道了,雖然小師弟桀驁了些,可對方直接痛下殺手,此事就不能這麼算了。”
紫衫男子心想,你們真知道假知道?
反正他是不知道回去宗門傳話的人到底怎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