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月滿西樓的青袍、白袍兩位修士。
他們破空而來。
第一時間便拔劍出鞘,擋在薑望身前,對蔡棠古虎視眈眈。
“薑先生,我們說過的話自是算數,也許您用不著我們,但不管在任何時候,我們兄弟兩人的性命,都是護在薑先生麵前的第一堵牆。”
他們從蔡棠古身上感知到了極其可怕的氣息,但依舊義無反顧。
看著青袍兩位修士有些顫抖的身體。
薑望真的有點感動了。
蔡棠古則輕皺著眉頭。
其他的暫且不論,每次說話都被打斷,難免是讓人很生氣的事情。
他看向薑望,輕聲問道“這兩位修士是小侯爺的人?”
白袍修士直接說道“我們尚且沒有資格跟隨在薑先生麾下,但就算你是魚淵學府的教習,若要冒犯薑先生,我們也會以命相搏。”
蔡棠古瞥向白袍修士,淡淡說道“既是清楚我的身份,又非侯府之人,究竟是哪來的膽子敢拔劍指著我?”
被蔡棠古犀利眼神直視地白袍修士,心臟猛地一緊。
仿佛有一座大山從天而降,壓得他直不起腰來。
渾身骨骼一陣咯嘣作響,白袍修士悶哼一聲,手裡的劍掉落,雙腿彎曲,重重跪在了地上。
哪怕隻是餘威,青袍修士也同樣被壓迫地麵部通紅,額頭青筋暴起,持劍的手臂不受控製的垂落。
薑望依舊安穩地躺在藤椅上,此時微微眯縫著眼睛。
深刻的明白。
蔡棠古該是他有史以來麵對的最強大的存在。
因單琦玉在其耳邊低語,已經把蔡棠古的可怕之處講明,所以薑望原本是想暫且規避這場局麵的。
但青袍兩位修士的出現,一言不合,最終還是得靠拳頭說話。
事實也證明著,蔡棠古的實力恐怕還要勝過妖怪傲因。
雖然沒有十足的自信,可青袍兩位修士不顧生死相助,薑望總不能作壁上觀。
他伸手拿起放置在藤椅旁邊的長夜刀。
在沒有直麵巨大威脅的情況下,他依舊沒能找到可以隨心所欲掌控那股力量的方法。
但想要讓那股力量出現,卻非很難的事情。
“蔡教習”
蔡棠古聞聲看向薑望,隻是隨意掃了一眼他手裡的刀,說道“小侯爺有何請教?”
他話音剛落。
侯府門前的氣息仿佛發生了一些變化。
仍在撐著的青袍修士便直接癱倒在地。
“我已經算是給足了小侯爺麵子,但既然這兩個修士並非小侯爺的人,我怎麼處置,便也都跟侯府沒關係,所以小侯爺也得給我些麵子才是。”
他可以和善。
也可以講道理。
但隻要沒有直接殺死小侯爺,甚至毀掉侯府,就算殺了侯府裡的家仆,傳揚出去,也不會壞了他的前程。
至多返回魚淵學府,禁止一段日子授課罷了。
所以不動侯府,不意味著他就真的什麼都做不了。
何況是侯府之外的兩個修士。
他覺得小侯爺是聰明人,不至於因此破壞了原本安好的氛圍。
薑望微微一笑,在藤椅上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躺著,淡淡說道“瞧你那滿臉枯槁的模樣,就像癩狗皮似的,我想給你麵子,都找不到合適的位置。”
蔡棠古麵色一沉。
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
他原本便麵相醜陋,經常被人異樣看待。
在修行有成之後,雖能恢複年輕時候的容貌,但對他而言毫無意義。
想要徹底改善,是洞冥境界之上的修士才能辦到的。
但也因他變得強大,再無人敢言語,漸漸便快要遺忘了當年的屈辱感。
薑望一句話,卻直接戳中蔡棠古最大的痛處。
這是薑望也沒有想到的事情。
他隻是為了激怒蔡棠古,隨口而出罷了。
“很久沒有聽到有人在我麵前說出這種話了,上一個已經在陰曹地府,小侯爺莫非也想讓我送你過去麼?”
蔡棠古怒極反笑。
但在他說話的同時,整個棲霞街都仿佛置身於凜冬時節,飄落地微微細雨,變得冰涼刺骨,寒風拂麵,讓薑望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小魚第一時間擋在薑望身前。
站在侯府門前兩側的黑焰軍,已經擺好了進攻的架勢,散發著冷冽寒芒的亮銀槍,齊齊指向蔡棠古。
薑望抱緊了自己的小身板,深吸了口氣,“你這個癩皮狗!”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