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有點緊張。
想著該怎麼跟趙汜解釋這些事情。
沒想到趙汜突然拍桌而起。
他很激動地瞪大眼睛,直視著薑望,“沒錯!真相隻有一個!”
薑望吞咽了口唾沫。
“你有著一張開光的嘴!”
趙汜哈哈大笑,興奮道“你說能控製彆人的身體,蘇淩夷便真的被你控製了,你說能贏蔡棠古,便真的贏了,在摸小魚腦袋的時候,你肯定也說過什麼話,沒錯,這便是真相!”
薑望“”
雖然這個所謂的真相貌似挺厲害的,但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我是有說過,但都是在事情發生後才講得好嘛。
趙汜直接把腦袋伸了過去,急切道“快!就說我肯定是個大畫家,注定名留青史,高居廟堂,家財萬貫,院裡嬌妻美妾成群!”
薑望很服氣,“你是真不要臉啊。”
但拗不過趙汜,隻能摸著他的腦袋,配合著講了一遍。
趙汜心滿意足,覺得自己可能很快就要夢想成真了。
他得好好捯飭一番。
徑直便跑了出去。
看到對麵小魚滿是希翼的模樣。
薑望扶額。
整個侯府裡怕是除了童伯,沒一個正常人。
額是除了我和童伯,沒一個正常人。
未時三刻。
單琦玉回到了潯陽候府。
“陶天師家裡藏著一隻魍魎,若非及時用符籙鎮壓,鎮守府的衙役們險些喪命,按照周捕頭的意思,是要儘快鏟除那隻魍魎,但陶天師好像不是很願意。”
薑望一如往常的躺在藤椅上,聞聽此言,皺眉說道“看來陶天師確有些本事啊。”
陶天師在渾城出名的時候,也正是潯陽候率領黑焰軍來到渾城的時間,但單琦玉並未跟陶天師打過交道。
薑望問道“你覺得他刻意藏一隻妖怪在家裡,是想要做什麼?”
“侯爺曾說過,所謂天師便是能感知到炁的存在,但不能如同修士般鑄就黃庭練炁,也不能像武夫般借炁淬煉體魄,他們隻能以符籙為基礎溝通炁,而此過程亦非輕易能做到。”
單琦玉思忖道“在整個人間,能以符籙彰顯神異手段,甚至媲美武夫及尋常修士者,鳳毛麟角,陶天師能畫符驅妖,便已證明深諳此道,可究竟在哪個層麵就不好說了。”
“魍魎雖是大妖殘魂幻化,但終究是殘魂,跟其他妖怪相比,本事低微,傳聞在百年前,曾出過一位大天師,以畫符之道淩駕於洞冥修士之上,妖怪傲因在其麵前也如玩物一般,但像這般層麵的天師,現今隋國裡隻有一位。”
單琦玉停頓片刻,繼續說道“陶天師未曾登峰造極,藏匿妖怪魍魎,許是想借妖怪摸索出更強的符籙,但以這樣的方式,手段必然是肮臟的。”
薑望輕皺著眉頭。
他不懂得符籙,很難猜測陶天師的用意。
就像單琦玉所言那般,許是拿妖怪練符,其過程自然不會是很和善地畫麵。
“鎮守府衙給出的結果呢?”
單琦玉說道“自是要讓陶天師除掉魍魎,且不管他的目的,魍魎的存在,對周遭百姓終究是巨大的威脅,陶天師再不願意,怕也擋不住鎮守府衙。”
薑望笑著說道“若陶天師堅決反對,鎮守府衙的人又沒能耐除掉魍魎,便也隻能陷入僵局,你去告知周捕頭,我可以幫他們除掉魍魎。”
他非是要跟陶天師作對,而是深知被其藏在家裡的魍魎根本保不住,鎮守府衙沒有辦法的情況下,肯定會使出強硬手段,倒不如讓他撿個便宜。
單琦玉神情微變。
想到隱有傳聞,蔡棠古是被小侯爺打敗的,又有小魚莫名破境的事情,他意識到,小侯爺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廢。
若非薑望是侯爺親兒子,黑焰軍素來忠誠,按照單琦玉的性格,他是很難接受小侯爺這般主子的。
但如果小侯爺隻是藏拙,實則很強的話
單琦玉當即抱拳說道“屬下這就去辦!”
薑望看著單琦玉快步離去的背影,總覺得他剛才的語氣同往常不太一樣。
但薑望未曾在意。
單琦玉離開沒多久。
舒姑娘一行人便來到了棲霞街。
“潯陽候府”寧十四抬眸,皺起眉頭,低喃道“總覺得好熟悉的樣子,好像聽老師講起過。”
他拽住直接就要推門而入的舒姑娘,說道“師妹,按照你的描述,此妖怕是很不簡單,我亦沒有萬全之策,好在臨行前,老師給了我鎮妖的符籙,姑且能一試。”
他很是認真地叮囑道“師妹切莫衝動,斬妖除魔之事交給我便好,你就跟在我身後,若有危險,可以直接先逃,不必管我。”
舒姑娘雖然很煩寧十四總是以說教的語氣對她,但此刻她沒有反駁,默默點頭。
寧十四深吸了口氣。
向著其他同伴做了個手勢。
那些人立即分散開來。
在潯陽候府周圍占據有利位置。
寧十四很有禮貌的上前敲門。
他們都有點下意識屏住呼吸。
但將臉龐憋得通紅,也未見府門打開。
舒姑娘搖搖頭,直接翻牆而入,可謂輕車熟路。
之所以沒有破門,自當是避免打草驚蛇。
她覺得自己在某些時候還是很聰明的。
寧十四很無奈。
也隻能跟著翻牆進去。
剛剛落地。
便見麵前有一張藤椅,上麵坐著一位長相很好看的男子,此刻正瞪著眼睛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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