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回到潯陽候府,薑望第一時間便取出了父親留下的金丹,其治愈傷勢的效果尤為顯著。
讓得小魚回房間休息,薑望躺在自己屋裡的藤椅上,看著手裡僅剩的兩枚金丹,說道“這玩意兒跟你吐出的金丹有關係麼,長得蠻像的。”
夜遊神癱在桌子上,有氣無力的說道“區區妖怪的金丹怎可與我的金丹相提並論。”
薑望很驚訝。
若這些金丹是屬於妖怪的,那老爹是怎麼得到的?
他再次問道“是什麼妖怪都有金丹麼?”
夜遊神翻了個身,兩腳朝天,切了一聲,說道“你在想啥呢,你可真是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金丹是隻有道行頗深的妖怪才能凝結,最差的也比魍魎和蠃顒強得多。”
薑望可惜道“那妖怪傲因肯定也有金丹了?早知道當時就該掏一把了。”
雖然他直到現在也沒有搞清楚妖怪蠃顒到底有多厲害,但按照直麵妖怪傲因的感受來看,兩者應當有著很大的差距。
青袍兩位修士也曾在破巷裡對付過魍魎,以及跟妖怪傲因交過手,根據此般情況判斷,都絕非尋常武夫能夠抗衡的。
黑焰軍裡最強的便是孫青睚,哪怕不知其具體境界,但肯定不在宗師之列,要殺死道行頗深的妖怪,取其金丹,怎麼想也不太可能。
除非自己老爹本身就很強。
“莫說對這個世界,我怕是連自己家都沒有搞清楚是怎麼回事。”
及冠之前,基本沒有踏出過家門,偶爾幾次也隻是在棲霞街裡晃悠,他至今都未曾出過渾城,又哪裡能真正知曉這個世界。
薑望看著躺在桌子上萎靡不振的夜遊神,好奇問道“不是說神國汲取了你的力量,隻剩妖怪傲因的程度麼,但我看傲因的破壞力也沒有你剛才那般誇張啊?”
夜遊神沒好氣的說道“神國汲取我的力量,但我也能再借回來一點,隻是要付出些代價罷了,近日裡就不要往外跑了,在杜家的那般威風暫時沒了。”
薑望皺眉說道“要對付馮靈槐,妖怪傲因的力量也足夠了吧,你為啥搞那麼大場麵?”
夜遊神沉默了片刻,哼了一聲,“我願意,你管得著嘛!”
薑望好像明白了什麼。
它心裡終究還是有些不舒服,隻是借機宣泄罷了。
倒是一隻很傲嬌的鳥兒。
夜半三更。
青袍和白袍修士歸來。
單琦玉也跟在後麵。
將得杜蘅和杜子澄父子倆直接扔在了薑望麵前。
“薑先生,讓杜言若逃脫了。”
他們低著腦袋,很是慚愧。
青袍兩位修士覺得幫薑先生做事,至今好像都沒有一次很完美的。
尤其這件事情牽扯甚大。
薑望倒是想得開,擺手說道“無妨,跑便跑了。”
他隻是擔憂會引來青玄署的大物,但也並非那麼畏懼,想來死一個談老六,應當不至於讓青玄署大動乾戈。
再不濟就讓夜遊神付出些代價,保命該是沒問題的。
若非夜遊神此刻在‘海市蜃樓’裡沉睡,否則定要跳腳大罵,我可是堂堂神祇,可不是你濫用的牲口!
“小侯爺,此事怨不得我啊,咱是誠誠懇懇的老實百姓啊!”
杜蘅哭喪著臉,隻怪自己跑不快,怎麼就被逮到了呢。
杜子澄倒是很硬氣。
是因杜言若及時藏了起來,而杜子澄看著自己的斷腿,深知根本跑不掉,他更是連為什麼要跑都不清楚,但瞧著父親這般模樣,大概也能猜到,怕是暗地裡又搞幺蛾子了。
也算是二進門,杜子澄很嫻熟地瘸著腿,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薑望笑著說道“你們杜家確真能惹事,怎麼就不長記性呢,現在連青玄署都惹來了,說說吧,到底是誰的主意?”
縱使杜子澄根本不曉得青玄署,但仍是義無反顧道“整個杜家也就我能做出這種事,你這話都問得多餘。”
杜蘅嘴巴微張,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薑望看在眼裡,笑道“橙子啊,你算是杜家裡我最相熟的,你雖然蠢笨了點,幼稚了點,但終歸不是真傻子,這回跟上次不太一樣,你得好好考慮清楚。”
杜子澄繼續視死如歸道“沒什麼好考慮的,是我做的便是我做的,你彆那麼多廢話,有能耐就殺了我,小爺從來不知道怕字怎麼寫!”
薑望搖搖頭,看向杜蘅,說道“若你沒什麼想說的,杜家香火就要斷絕了,你不會真以為杜言若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吧?”
杜蘅冷汗簌簌而落。
“姓薑的!”杜子澄將得茶盞重重砸在桌子上,“漸離者是我找來的,目的就是殺你,現在的事情同樣是我所為,我一人做事一人當,莫要牽扯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