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先生,那薑望可是有什麼問題?”
蕭姓男子沉默,看著薑望再次往前邁步,最終奮力一刀把東重陽的那股凜冽氣息徹底崩散,方才說道“大有問題。”
馮靈槐側目,注意到棲霞街裡又出現一道身影。
是謝吾行感知到此地的氣息,直接掠空而來。
但他並沒有上前,想到蔡棠古和青玄署的事情,跟薑望對戰者,想來也不會是旁人,他很信守承諾,沒有半點幫忙的意思。
似是察覺到什麼,他看向馮靈槐所在的位置。
蕭姓男子也轉頭看向他。
謝吾行緊蹙著眉頭,直接飛身落到屋頂。
“閣下有些奇怪。”
他此刻打量著蕭姓男子,其身上若有若無的氣息有些怪。
蕭姓男子問道“劍士?”
謝吾行點頭說道“你的氣息也像劍士,但又有點出入,而且你的劍像是姑娘的。”
蕭姓男子說道“確是一位姑娘的劍。”
謝吾行又問道“天下劍士,要麼出自劍閣,要麼出自滿棠山,再者便是出自西覃劍宗,閣下來自哪座劍山?”
蕭姓男子說道“哪個都不是。”
雖然僅是說了幾句話,但謝吾行卻感到有些累,眼前的人真是問一句便答一句,多餘的話一點都不說。
他很有耐心地繼續說道“縱使隨處可遇劍士蹤影,但無一例外,皆是從這三座劍山裡走出來的,西覃和隋國有奈何海相隔,若有西覃劍士來到隋境,自會被第一時間知曉。”
謝吾行凝視著蕭姓男子,“我便來自劍閣,那閣下便隻能是出自滿棠山了,除此之外,天下哪還有第四座劍山?”
蕭姓男子沒有說話。
隻是默默看著謝吾行。
在跟薑望相識後,謝吾行已經沒有剛下山時那麼天真了,他腦海裡第一反應便是莫非此人有著斷袖之癖?否則這般深情的盯著我做什麼?
他下意識後退一步。
蕭姓男子淡淡說道“我確對劍閣有些興趣。”
謝吾行耳背道“什麼?你對我有興趣?!”
蕭姓男子“”
馮靈槐沉默了片刻,把蕭姓男子的話又幫忙轉述了一遍。
謝吾行有些尷尬。
都怪薑望!
正在跟東重陽對峙的薑望接連打了兩個噴嚏,便見東重陽眼前一亮,直接拔刀,若非薑望反應夠快,及時舉刀相抗,怕是要被貫穿胸膛,一命嗚呼哉!
但饒是如此,也被東重陽勢大力沉的一刀,給轟飛數丈遠。
注意到那般畫麵,謝吾行想著這玩意兒這麼準?
俗世有雲,打一個噴嚏,說明有人在想你,打兩個噴嚏,說明有人在罵你,打三個噴嚏以上,那就啥都彆想了,指定有病。
謝吾行很抱歉的喊道“我不是故意的!”
薑望聞聲看過去,根本沒有理解是什麼情況,但就在他轉頭的瞬間,東重陽的刀再次來襲。
好懸沒有直接身首異處。
他咒罵道“你特麼就是故意的!”
怕不是跟謝吾行八字犯衝,先是差一點就讓蔡棠古這個麻煩消失,現在更是從未有過的狼狽,明明和東重陽該是勢均力敵的,怎麼就被打得滿地亂竄?
馮靈槐很狐疑地看向謝吾行。
莫非此人跟薑望也有仇?
高手對戰最怕分神,勝負往往就在瞬息間,謝吾行此舉明顯就是要害死薑望啊。
謝吾行有口難辯。
他隻能閉嘴。
而戰場已有變故出現。
榮予鹿身為四境武夫,本就具備同洞冥境修士抗衡的實力,青袍兩位修士沒有飛劍,又不敢跟武夫近身纏鬥,可耐不住榮予鹿不要命的往前衝,最終還是被尋到機會,重傷倒地。
他第一時間便翻牆進侯府裡。
因與蔡棠古互幫互助,他的目的就是把蘇淩夷救出來。
而此刻柴房裡的蘇淩夷和杜言若,顯得極其頹廢。
他們等著謝吾行來救,等到白晝又入夜,漸漸的都有些絕望了。
想著薑望怎麼也不可能勝得過劍閣真傳弟子啊。
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杜言若站在柴房門後麵,說道“外麵沒有人看守,我們為何不逃?”
蘇淩夷躺在柴堆裡,理所當然的說道“薑望此賊陰險,是故意露出破綻,隻要我們推門出去,肯定倒黴。”
雖然這番話有些道理,但杜言若仍很猶豫地說道“師兄會不會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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