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謝吾行的身影緩緩飄落。
杜言若很好的掩飾住自己的表情,裝作喜極而泣的模樣,“我就知道公子肯定會來救我的。”
要是在之前,杜言若這般表現,肯定把謝吾行唬地一愣一愣的,但已經知曉被欺騙的他,再看著杜言若此刻的樣子,隻覺得甚是惡心。
“杜姑娘真是好演技。”謝吾行冷笑道“裝出一副柔弱的模樣,泫然欲泣的講述著薑望惡霸的行徑,若非謝某才智過人,真要被你給騙了。”
用刀抵著東重陽的薑望,聞聽此言,險些吐了。
若非老管家刻意讓你闖入侯府,聽到柴房裡蘇淩夷和杜言若的談話,怕是現在依舊被唬地像傻子一樣。
倒是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杜言若神情不自然的說道“公子在說什麼啊,小女子怎麼聽不懂呢。”
謝吾行也懶得繼續撕破其嘴臉,而是指著侯府門外的場景,說道“真正來救你的人已經敗了,就算從柴房裡出來又能如何,你的結局已經注定。”
杜言若看向滿臉灰敗的蔡棠古,又看向被薑望用刀抵住的東重陽,表情變得無比難看。
蘇淩夷急切道“蔡教習,你沒有把全部事情告知祭酒嘛,若是祭酒親至,又怎會是這般畫麵!”
蔡棠古神情微震,當即沉聲說道“蘇淩夷乃祭酒親傳弟子,這回是祭酒在給侯府機會,若把人放了也便算了,否則祭酒定會親至渾城,屆時,侯府有再大的背景,也於事無補!”
最糟糕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
蔡棠古做夢也沒有想到,居然連東重陽都敗給了薑望。
現在要緊的不是報複,是想辦法全身而退。
蘇淩夷的身份便是突破口。
謝吾行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整個苦檀裡,站在最巔峰位置的人,有自己老師,有武神祠尊者,有青玄署行令,再就是魚淵學府的常祭酒。
換句話來說,蘇淩夷的身份與他對等,若殺死蘇淩夷,便等同於跟苦檀魚淵學府為敵。
劍閣雖有本事鎮壓苦檀魚淵學府,但也不會輕易與之為敵,畢竟魚淵學府的大祭酒可是帝師,是‘漠章戰役’之前便已經存在的大物。
薑望保持著沉默。
魚淵學府的祭酒,他自是得罪不起,雖然很希望能跟那位祭酒打一架,但絕對不是現在。
“此處好是熱鬨啊。”
駱峴山負手而至,就像是很普通的老人家在閒逛一般。
“駱尊者!”蔡棠古有些惶恐。
因在半日閒客棧樓上偷聽到駱峴山和榮予鹿的談話,繼而慫恿榮予鹿一同前來侯府報複,有正好都敵對薑望的緣故,自也有想借武神祠給薑望再施一層壓的念頭。
武神祠是一群武夫組成的,其首領更是隋國最強的武夫。
莫說洞冥境修士,甚至連澡雪境界的大修士都不被武神祠首領放在眼裡。
世人常言粗鄙武夫,武神祠便是把粗鄙一詞彰顯到了極致,雖然有個更好聽的名字為霸道。
有武神祠首領這位強大靠山在,武神祠在隋國各處都將霸道的作風貫徹到底,那是誰的麵子都不給。
就像榮予鹿那般,有著閭埔榮家做背景,又是武神祠的二品侍官,雖然他的行事作風違背了霸道的真正含義,但也能窺見一二。
武神祠首領便曾在神都裡狂噴過帝師,且是在朝堂之上,百官噤若寒蟬。
當今聖上也隻是做和事佬,武神祠首領沒有受到半點處罰,帝師也自始至終都是笑眯眯的樣子。
但武神祠首領絕非莽夫,是根本不把神都規矩當回事。
最重要的原因,武神祠首領是整個世間裡戰力處在前十的可怕人物,在隋國能擠進前四位,乃是隋國最強的力量之一,不可或缺。
哪怕因帝師受辱的事情,魚淵學府對待武神祠都恨不得除之而後快,但畏懼武神祠也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