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烏侯的尾巴甩出,將得城牆砸出一個洞,折斷的翅膀甚至拍死了數隻蠃顒,它很瘋狂的反擊,可傷勢也越來越重。
自命請纓來渾城的它,何曾想到會是這樣一種局麵?
各境大物都被纏住,渾城裡的尋仙者隻是洞冥境的修士,到底是從哪裡蹦出來這麼兩個怪物!
它可不會像蠃顒那般,不曉得死字怎麼寫,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它要當個妖中俊傑。
張口便吐出一團白霧,攜裹著雷霆,把薑望和蕭姓男子暫時逼退。
哪怕是一句狠話都沒有放,一腦袋便紮在地上,緊跟著塵霧飛揚,竟是遁地而逃。
謝吾行剛剛回到城門前,此刻愣在原地,“烏侯居然跑了?”
薑望也很意外,按理來說,隻要烏侯施展出渾身解數,此戰就算能贏,怕也要付出很大代價,但烏侯基本都在被動挨打,反擊時看似瘋狂,卻根本未曾彰顯太多手段。
堂堂澡雪境大妖,豈非隻有這點本事?
難道是有陰謀!
想到可能仍在隱藏的幕後大妖,薑望神情變得很凝重。
但等他轉頭,蕭姓男子已經在斬殺妖怪蠃顒了。
薑望頓時氣急,“你好勝心也太強了吧!”
棲霞街南城。
舒泥神情緊張的凝視著渾城正門方向,雖然因境界低微,她也根本看不到那麼遠,可那宛若煙火一般在城外綻放的璀璨,卻能目睹,想來城外的戰鬥必然很是激烈。
阿空癱坐在牆角,捂著自己的肚子,雞腿兒吃完了,但依舊很餓,若非守諾,她定是已經跑回侯府了,心裡想著再堅持一下,等結束了就好好大吃一頓。
為轉移注意力,她左顧右盼,此刻雨已經停了,忽然又有一滴水落了下來,她下意識抬眸看去,一隻怪物就趴在牆頭,張著血盤大口。
阿空咽了口唾沫。
緊跟著一把就拽住妖怪蠃顒探出的腿,來了招狠厲的過肩摔,將得妖怪蠃顒直接摔懵了。
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舒泥一跳。
眼看著又有妖怪蠃顒攀上牆頭,舒泥當即拔劍攻了上去。
而阿空則繼續拽著那隻蠃顒的腿,小身板仿佛有著巨力,甩著蠃顒就像扛著一座山,伴隨著嬌喝,將得蠃顒砸來砸去。
蠃顒很想去咬她,但始終尋不到機會。
“好大的蜘蛛!”阿空很是興奮,想著要是烤來吃,定是咯嘣脆。
等到舒泥把妖怪蠃顒都解決掉,微微喘著氣看向阿空,發現她仍在擺弄著那隻蠃顒,而那隻蠃顒好像生無可戀一般,眼角竟有淚花在閃爍。
它很迷惘。
以前要麼輕鬆解決獵物,要麼看著同伴被獵物輕鬆解決,再要麼就是跟獵物玩上一會兒,但像這種情況,它從未經曆過,妖生第一次竟是感到有些害怕。
麵對妖怪,無非是兩種情況,若不敵,自然身死,若能敵,便最快將妖怪斬殺,哪有像阿空這般,折磨妖怪的,要說有,陶天師和薑望倒也算一個。
但他們折磨的是魍魎,同蠃顒的情況不可相提並論。
因第一次有了畏懼,蠃顒身形瞬間變小,就像尋常蜘蛛那般,想要借機逃遁,但終究是被阿空伸手揪住,徹底歇菜。
看著躺在掌心裡,十八條腿朝天的蠃顒,阿空皺眉道“怎麼變得這般小,如此便沒法吃了。”
聞聽此言,蠃顒的腿顫了幾下,事實上,妖怪蠃顒是不懂人言的,但不知為何,它此刻像是聽懂了阿空的話。
舒泥也是滿臉惶恐。
這小姑娘竟是如此可怕!
連妖怪都想吃?
這哪裡是吃貨,分明就是怪物啊!
渾城以西五十裡,有一條河。
此河雖無名,但卻延伸數百裡,通入周邊各座城池。
岸邊泥土滾動,露出了烏侯的腦袋。
它望著清澈的河麵,悶聲說道“渾城的情況跟我們想得不一樣,我都沒能進去,便已敗了,有兩個澡雪境修士潛藏其中,許是早有防備。”
“我懷疑渾城裡可能會有更強的存在,就等著我們露麵呢。”
原本平靜的河麵忽然泛起漣漪,有一道聲音傳出,“苦檀裡的澡雪境修士一隻手便數得過來,我很確信他們都未在渾城附近,那城裡的澡雪修士又是從哪來的?”
烏侯說道“我隻知有一人可能來自壟蟬滿棠山,大妖雖在各處肆虐,但滿棠山裡確隻有那位執劍者出麵。”
“我們以往根本無法接近滿棠山,自也很難搞清楚滿棠山裡到底有多少大修士,或許問題便出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