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遊神震驚道“你居然想對妖怪施以色相?!”
薑望反駁道“怎能這般想我?若真是幕後隱藏的大妖,或是其他小妖怪,我確有些針對的計策,但現在問題不是出了岔子嘛。”
“莫名其妙又冒出一個大妖,恰巧是女妖怪,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最終目的隻是為了脫身啊,我絕對沒有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夜遊神想著,你若不解釋還好,解釋完,我更覺得你這人很臟。
薑望沒再搭理夜遊神,看著麵前的姑娘,長得確實好看,他微微一笑,說道“我這人其實很懶的,降妖除魔什麼的也都是被逼無奈,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沒必要鬨得很僵,要麼我發個誓?”
姑娘笑道“男人發誓跟直接撒謊有什麼區彆?”
薑望義正嚴詞道“姑娘有失偏頗了,尋常男人怎能與薑某相提並論?”
“我可是個大好人,從來不會撒謊,何況降服姑娘對我也沒有什麼好處啊,咱們和和美美談天說地,然後各回各家,豈不妙哉?”
姑娘道“小侯爺說得確有些道理。”
薑望接話道“那當然非常有道理。”
姑娘沒再說話,繼續撫琴。
薑望很清楚,對方是在思量,既然潛藏渾城,又有目的,此刻暴露身份是意外,她肯定不願真的破罐子破摔,唯一糾結的便是自己可不可信了。
因此,薑望擺出正人君子的模樣,加深可信度。
但畫舫外麵傳來吵嚷聲。
雖然貌似薑望很快,可橋上讀書人仍是義憤填膺。
若非沒有船,他們早就一股腦湧入畫舫裡了。
薑望乘船回到岸上,老者衝他微微一笑。
他也抱以笑容。
隨即看向對麵橋上滿臉憤慨的讀書人,咧了咧嘴,抬手抱拳。
頓時讀書人們吵嚷聲更大了。
實則薑望可絕對沒有炫耀的意思,雖然那些讀書人搗亂並非根本原因,但也正是給了姑娘借口,他才能安然無恙的從畫舫裡出來。
至於他到底在畫舫裡做了什麼,也沒必要跟旁人解釋,哪怕有規矩擺著,可誰讓他是小侯爺呢。
“在畫舫裡時,妖氣很淡,可你出來的時候,妖氣變得濃了一些,雖然隻是很微末的變化,但我懷疑最初感知到的妖氣並非來自那位姑娘。”
薑望朝著酒樓走去,聞聽得夜遊神的話,表麵上沒有半點反應,心裡卻很驚訝,“此地不止一個妖怪?”
夜遊神說道“你得小心點。”
薑望停下腳步,徑直看向斜對麵的茶肆,蕭姓男子正坐在裡麵。
夜遊神驚詫道“他也在?”
薑望說道“他早就在。”
夜遊神恍然道“怪不得你明知此處可能有大妖,還敢上畫舫,但你怎麼保證,出了狀況,他肯定會幫你?”
薑望笑道“我不需要保證啊。”
夜遊神很困惑,但隨即想到什麼,它在神國裡露出了鄙夷的眼神,“你是想著,一旦出事,就禍水東引吧?隻要妖怪盯上他,不想幫忙也沒轍了。”
薑望皺眉道“你思想能否正派一些?”
夜遊神呸了一聲,長著一副好皮囊,實則極其腹黑,跟著這般貨色,它感到自己的未來一片昏暗。
薑望原路返回。
夜遊神很快意識到他要做什麼。
信守承諾?
嗬嗬!
雖然很是鄙夷,但你毀諾也太快了點吧!
在畫舫裡凝視著薑望身影的姑娘也是眉頭緊皺。
怎麼又回來了?
薑望站在岸邊,有讀書人又在長篇大論,他直接拔刀出鞘。
察覺到問題的青袍修士,自酒樓窗戶淩空飛躍。
周圍霎時間安靜下來。
不僅是因為薑望手裡握著刀。
青袍修士浮空而行的畫麵,更是嚇人。
橋上的讀書人們要麼低頭看地,要麼抬頭看天,又或者相互對看,但毫無疑問,皆是緊張的滿臉冒汗。
姑娘從畫舫裡出來,隱現怒容。
果然男人不可信啊。
尤其是長得好看的男人!
薑望挑眉笑道“姑娘莫要緊張,我並非針對於你。”
他話落,便直接出刀,河麵頓時翻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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