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標很明確。
再次掏出錢袋,要上三層樓。
但轉眼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並非寧十四。
而是趙汜。
他拍了拍趙汜的肩膀。
趙汜回頭(?′`?)
嬌羞的臉龐頓時煞白。
薑望眯著眼微笑。
趙汜很僵硬的再把頭轉回去。
“你哪來的銀子?”
薑望的聲音陰惻惻傳來。
趙汜隻覺得汗毛倒豎。
“我又非在侯府裡做白工的,有點積蓄怎麼了?”
薑望笑道“那你的積蓄可真不少,居然能來春怡館二層樓。”
趙汜反應很快,大聲說道“你又怎會在此!”
薑望笑道“我來降妖。”
趙汜微微一愣,隨即鄙夷道“你猜我信不信?”
薑望說道“你自詡正人君子,從不勾欄聽曲,我又未曾說過這種話,拿此番話駁我本就有問題,我就算是來勾欄聽曲,也很正常,但你就顯得虛偽了。”
他此前終是好麵兒的,覺得若是勾欄聽曲,下意識就想躲躲藏藏,但現在便是義正嚴詞。
果然,人人都很虛偽,都有多幅麵孔。
可薑望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因趙汜的聲音很大,周圍的人也都將目光投來,薑望來春怡館降妖的話,也被他們聽在耳中,多數人自然是嗤之以鼻。
但也有些人曾目睹東集市薑望出刀的畫麵,雖未見妖怪真容,修士滿天飛的場景也是記憶猶新。
打著惜命的原則,他們悄摸離開春怡館。
薑望來春怡館的目的就是要打架。
且不管這個架正不正經,春怡館裡人太多,並非好事。
他直言道“我此來降妖,不怕死的儘管留下來!”
有些人變了臉色。
有些人繼續嗤之以鼻。
也有喧嘩聲四起。
“這位公子要降服的妖,怕是並非正經的妖吧?”
此言一出,心領神會者哄堂大笑。
趙汜覺得很丟人,雖想跟薑望撇開關係,但又忍不住低聲說道“勾欄聽曲便勾欄聽曲,找什麼借口啊?你可比我虛偽多了。”
薑望話已說到,便沒有在乎這些人是去是留,隻是輕按趙汜的肩膀,說道“想來你也是第一次,我亦不能打攪你的好事,儘管你很虛偽,但咱們畢竟是好兄弟,這樣吧,你此次勾欄聽曲,由本公子買單。”
趙汜震驚道“此言當真!”
他顯然直接忽視了前麵的話。
薑望沒有任何廢話,直接扔給他一袋沉甸甸的銀子。
趙汜喜出望外,“果然是好兄弟,以後你不管是讓我作詩作畫,做菜磨刀,甚至當牛做馬,我都義不容辭,再無半點怨言!”
薑望挑眉道“你以前還有怨言?”
趙汜正經道“絕無此事!”
看著趙汜喜滋滋的跑上三層樓,所謂最危險的地方便最安全,有美人相伴,房門緊閉,外界動靜都是無關緊要的。
薑望掃了一眼二層樓的客人,說道“最後聲明,我是來降妖的,現在離開尚且來得及。”
自是沒人搭理他。
薑望徑直上得三層樓。
輕輕敲門。
有侍候白川綾的丫鬟開門見到薑望那張俊俏的臉龐,頓時小臉通紅。
她回稟姑娘便退出門外。
白川綾在春怡館裡隻是很普通的姑娘,至少在丫鬟眼裡,姑娘好像每天都無所事事,除了那位讀書人,便再也沒有顧客。
能有如此俊俏的郎君尋上門,既替姑娘感到開心,也妄想著若是姑娘撐不住,自己也能幫襯一二。
想到這裡,她便很是期待的趴在門前,等著姑娘傳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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