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們怒目欲裂,當即便要上前撕碎李諛,被林澄知及時攔下。
李諛冷笑道“我率領月滿西樓降妖除魔也是事實,稍微收點利息又有何錯?若把役神符的品秩提高,便也能更好的保護百姓,我可是一片好心啊。”
看著李諛此刻的醜惡嘴臉,百姓們難以置信。
劉玄命淡淡說道“做錯事很正常,但為自己找理由辯解,就顯得很可笑,何況你的辯解那般無力,讓得此般月滿西樓橫行苦檀,亦是我的錯,今日,月滿西樓就要在苦檀除名。”
李諛麵色猙獰,厲聲道“劉行令高高在上,更是成名已久的澡雪境大修士,但資質普通,隻能在修行路上摸爬滾打的我們,想儘辦法變強又有什麼錯!”
“怪就怪西門諳合,也怪莫家兄弟居然傍上了澡雪境修士,可笑的是,那個薑望竟會為了莫家兄弟這種廢柴出麵,妖獄也因此暴露出來!”
“原本以血養符,再有妖獄解決隱患,不可能有人發現問題,但事已至此,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薑望雖然懶得再聽李諛說話,但有個問題,不得不問,“你有學符?又或是彆人給了你役神符?你究竟是否認得範天師?”
李諛根本沒有回答問題的意思,抬眸看著薑望,“我很清楚的記住了你這張臉,薑先生倒是好手段,人未至,僅是神魂化相,就覆滅了我月滿西樓,如果我有你這般天賦,年紀輕輕就能破境澡雪,依照我的刻苦,肯定能取代劍神,成為苦檀最強者!”
薑望卻根本沒有理會他,隻是暗暗思忖,嘀咕道“此般局麵也沒有必要再隱瞞,看來李諛不懂畫符,六甲符籙可以買,但役神符怕是很難買到,範天師那位靠山有點東西啊。”
李諛臉黑,牽扯傷勢,咳出血來,他踉踉蹌蹌,舉劍高指薑望。
月滿西樓修士蜂擁而上,為首者一拳捶在李諛後腦,緊跟著第二人使了招從天而降的腳法,然後便是五花八門的招呼,生生把李諛碾死。
他們各種痛哭流涕,有些人是真的沒資格接觸李諛在做的事情,害怕劉玄命真的覆滅月滿西樓,讓他們殃及池魚,隻能儘其所能,做該做的事,說該說的話。
看到李諛的慘狀,薑望沒眼再看,告知青袍和白袍修士讓他們儘快回侯府,又向劉玄命和林澄知告彆,神魂化相便直接消散。
月滿西樓的善後問題,就跟他沒什麼關係了。
但消失前,薑望有特意搜尋全城,未曾發現可疑人物,可經此一事,範天師所謂的靠山,威脅程度拔高很大一籌。
渾城,潯陽候府。
薑望攤在藤椅上,朝著謝吾行等人擺手,說道“事情已經解決了,彆再這圍著了,該乾嘛乾嘛去。”
柴彼等尋仙者仍沒有從薑望羞辱劉玄命的事情裡回神,現在看來,貌似劉行令沒有計較,可誰知道會不會事後找麻煩,他們隻能著急忙慌的告辭離開。
想要讓薑望講述到底怎麼回事的舒泥,看到薑望直接裝睡,而且明顯確實很累的樣子,便也隻能和寧十四一塊離開侯府。
很快便隻剩下謝吾行。
單琦玉領著黑焰軍幫童伯修補府牆。
小魚背著大長劍,很有婢女大總管的責任,給薑望捏肩捶腿。
阿空啃完雞腿兒,百無聊賴的玩著蠃顒。
她們根本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謝吾行沉聲說道“薑兄啊,你竟還能睡得著?”
薑望閉目養神,淡淡說道“月滿西樓很可能被連根拔起,又或者劉行令經過認真調查盤問,放過確實無辜的人,總而言之,月滿西樓的勢力會變得極其脆弱。”
謝吾行說道“但你罵了劉行令啊!”
“罵便罵了。”
聞聽此言,謝吾行很震驚,但很快意識到不對,這不是薑望的聲音!
他猛地轉頭,卻見劉玄命已經來到侯府。
抬手製止要慌忙見禮的謝吾行,劉玄命看著薑望,微笑道“我給你考慮的時間,加入青玄署,希望在我解決月滿西樓事後的問題,你能告訴我答案。”
薑望很是錯愕的瞪大眼睛,說道“您特意跑來就為說這個?”
劉玄命說道“這很重要。”
直接就要離開的他,又止步,說道“林澄知不當人子,劍神也不再收徒,所以劍閣不適合你。”
劉玄命剛走,林澄知便來了。
“姓薑的,在苦檀,劍閣才是最大的,沒有比劍閣更適合你修行的地方,尤其是青玄署,他們規矩一大堆,煩都能煩死,我相信你很聰明,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林澄知抬起高傲的腦袋,說道“我給你認真考慮的時間,等我把襲擊渾城的幕後大妖揪出來,不管你有沒有答案,我都會直接把你帶去劍閣。”
薑望“”
這分明就沒有給我做選擇的餘地。
兩兩對比,林澄知你是真的不當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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